我心里腾地升起一股无名火,冷声道,“你威胁我?”
他冷笑一声,“威胁又如何?她现在是我的妻子,作为一个有夫之妇,就不该跟你这种未婚男子走的太过亲密。”他自以为是的说道,“你这么在意她,难道不是因为对她有非分之想么?”
我对舒孟露有非分之想?我不就是希望她过的好么?如果连关心一个人都是错的话,那这世间还有什么又是正确的?
在我感慨之时,他端起刚刚送上来的咖啡喝了两口,然后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再说一遍,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我们不欢迎你!”
说完,他付了自己那一杯咖啡的钱,大步流星的离去,留我一个人在椅子上发呆。
以前我还觉得周明川能够从农村考到这里来,必然有着过人之处,可如今看来,他只是会读书罢了。
经过这次见面,我看到了他的自卑,他的狭隘,还有小气,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男人,更不会是孟露的良人。
本来是想跟孟露说这件事的,可一想到她是那么的爱周明川,我又说不出口,否则她肯定会说我是背后告状的卑鄙小人。
我不想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惟愿她在想起我的时候,只会说小白是个好人,而不是说我是个小人,故意破坏他们家庭的和睦。
也许有些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就像我一样,无端端的就这样夹在了他们之间,倒成了他们的不安定因素。
周末她主动打电话给我说是要约我出去,我想到周明川的警告,第一次拒绝了她的邀请,并且按照周明川的要求,让她以后不要跟我联系的太频繁了。
我不是真的怕周明川,只是怕她受到伤害,我不想因为自己短暂的存在而给他们的婚姻生活造成困恼,要不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安心的。
这辈子我给人带来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我的父母长辈,我的亲朋好友一个个都为我担心着,实在不想再有所增加。
孟露吼着嗓子问我是不是要跟她绝交,我沉默了,别说是绝交,就这样跟她减少联系心里都很痛苦,可我不能告诉她,我有这么在意她。
我问了她一个曾经在她刚结婚的时候问的问题,问她是否幸福,又为何幸福。结果她告诉我,周明川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有了她的答案,我也就放心了,既然周明川能够给她幸福,那我除了遵循周明川的要求不再打扰他们之外,还能怎样?
孟露,我祝福你们!
此后,她没有再联系我,而我也没有主动联系她,我们从最好的朋友,就这样变成了陌生人。
等到五一的时候,她突然又联系我了,说是有要事找我,约我一起吃个饭。
我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否则怎么会说好不联系的却还是找上我了呢?结果等我前去赴约,发现这竟是一场骗局。
她为了向周明川证明我们之间的清白,未经我的允许私自给我安排了一场变相的相亲,女方是她的同事李斯斯,而且她自己连现场都没有来。
好在她也算是聪明,自己没来却找了个备胎,把振廷也一起约上了,于是在我愤怒的扬长而去之后,他们两人擦出了爱的火花。
对于她给我安排相亲的事,我真的是非常的生气,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做出了这样的安排,可我又不能告诉她真相,所以最后我又开始生自己的气了。
为什么我会是个没有未来的人?如果我也能正常的活着,又何必这么遮遮掩掩的,这样活着好累,连自己的心都不能面对。
正好这个时候姨妈的女儿宋清雅从隐国留学回来没多久,工作刚刚稳定,趁着放假约我出去喝咖啡,聊聊这些年的事,不过我心知肚明的是,她其实我接着聊天的借口,打听我身体的情况。
她在留学期间找了一个男朋友,名字叫凌希,是个很斯文的男人,同样也是医学博士,这次见我的时候顺便把他也一起带来了。
我因为孟露安排相亲的事心情不是很好,清雅的是个很细心的人,见我心不在焉,便问道,“表哥,你有心事?”
我不想给她添麻烦,摇摇头否认,低头搅拌着咖啡不说话。
“不管我们多久没见,你不都还是我的表哥么?有什么不能说的,跟我这么见外,我可是会伤心的。”她扁了扁嘴巴,“说吧,是不是因为女人的事?”
“清雅。”凌希可能是怕她说错话,连忙喊了她一声示意她注意点。
她无所谓的看了凌希一眼,继续问道,“还是那个舒孟露么?这次她又惹什么麻烦了,都结婚这么多年了,还学不会消停么?”
这也都怪我,从高中时代起就跟她提孟露的事,以至于后来成了习惯,我几乎什么都会跟她说,她倒成了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了。
我们之间的关系,除了有血缘亲情之外,还是很好的朋友,就像我跟孟露一样,但不同的是,很多不能跟孟露说的话,都能跟她说。
要是没有清雅,我会活的更累,因为我的秘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