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我,我身体很健康强壮,我平时都很少生病,我没接触过咳血病人……即使你真的没病,谁会相信呢?谁会欢迎呢?你能去哪里,你能找谁人?所有疑似发病的人,所有来自咳血城市的人,都被粗暴地驱赶,被辱骂,被杀害。】
那些民众里面,有抱着孩子的父母,有满脸沧桑皱纹的老人,有年轻却无力的青年人。
【有一些发病的人,临死之际,忙着的不是祷告,或者回忆自己的一生,而是试图把咳血病传播给别人。尽管卡洛普医生说咳血病不依靠病菌传播,这样造不成传播。但是谁能确定呢?卡洛普医生?】
突然,嘭哗一声破碎重响,教堂的一个窗户被冲破了,也冲进了一个疯女人的上身以及她的疯狂哭喊:
“死亡,死亡,死亡!”
那个被母亲抱在怀中的孩子本该惊哭,却毫无反应,不知是僵了,还是已经习惯,又或是早已死去多时。
翟明晖浑身都在发冷,每一滴血液都冷得凝固,砰,砰,砰,那撞门声还在继续,撞着大门,也撞着他的头脑。
撞击声、哭喊声、混乱声……
翟明晖又听到了另一个声音,是既熟悉却又令人感觉陌生的顾俊的声音:
“现在,你们觉得灾难,有崇高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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