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虎出了府,带了王彪及两个贴身护卫,他这样匆忙,是要去赴马礼上的约。
出了府不久,王老虎便感到身后有尾巴,有尾巴盯稍已经是的一阵子的事了,所以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王老虎自然也不放在心上,他咧嘴一笑,自语地道:“这群人,还真是没完了。”
王老虎现在要去见八虎的人,你们还这样阴魂不散的,待我见了你们的人,看看你们怎么说。
王老虎一面行一面自语着,很快就到了知府府。
“王将军,请坐。这次我请你来,是要来感谢你的。”进府入坐后,马礼上开门见山地道。
“感谢?马大人,这个谢字从何说起呀?”王老虎表示不解。
“真是贵人多忘事,上次我们杭城发生了一起命案,一人淹死在内河中,王大人可有印象吗?”王老虎听了点点头,原来是这件事,马礼上继续说道,“你分析得入情入理,根据你所说的,我们发现了那人的落水地点,找到了他的家人,发现那人是自己不小心落入水中的,这命案也就这样了结了。”
马礼上说的原来是这件事,王老虎笑笑,道:“我也就随口念了几句,这破案完全是你自己的功劳。”
“王大人真是谦虚。”马礼上道,“不过可惜了,你的能力如此之强,怎么就去做了个武官,做个文官不是更好。”
王老虎一听这句话中有些苗头了,这是马礼上要开始套话或是要转话了。在大明文官与武官,两者是不同的,文官强于武官,因为那是个重文轻武的时代。
于是王老虎假装不知地道:“我这当上个官也算是奇遇了,还挑什么文官,武官,要是朝中有人,我也不至于被人欺负到现在。”
马礼上笑笑,道:“你这人就是深藏不露,你刚来杭城那会儿,我就知道你不是一条浅鱼,现在做上了指挥使,还是一样不骄不躁。前阵子朝里的一位大人给我来了一封信。”
他刚说到信,王老虎就认为这是他的重点,他要说的重点来了,于是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信上说我在杭城做了多年的知府,上头有意将我调离。”
王老虎道:“马大人这是要高升了。”他认为,此时的马礼上跟他说要高升的事是想告诉王老虎,跟对了对的人,才可以平步青云,这就是好处。
“唉,王大人,我的重点不是这儿,我这走了,杭城知府的不是空缺了吗?”
“马大人的意思是让我讨个知府来做做?”
“你可别瞧不起这知府,官品虽比你指挥使小,但权力不比你的小,你从武转了文,凭你的才能,一步一步地,可以直通朝中。”
王老虎越来越觉得这马礼上就是个说客了,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王老虎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王老虎道:“我也很想从武转文,可惜我才能不够,朝中又没有人能帮小弟一把。”
看到王老虎这样说,马礼上道:“矫情,矫情了不是,你一下子能爬到指挥使,朝中会没有人?老哥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些了,你能不能把握住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话到了这个份上,马礼上突然刹住了车,这让王老虎是措手不及,是不是自己把他想错了,还是他觉察到了什么,所以将后面的话缩回去了。
王老虎也自然继续装糊涂,再后来的谈话中,马礼上再也没有提起自己离任和让王老虎想办法的事。
出了知府府,王老虎却不急于赶回卫所或是府里,他要理一理马礼上所说的话中的破绽。他向前走着,穿过一条街。
街上全是小贩的叫唤声,行人川流不息,这是条繁华的街市。
王老虎走进一间茶楼,喝起了茶来。
在进门的时候,王老虎就看到一桌有两个客人,他们穿着深黑色的衣服,帽檐压得特别低,看不到他们的脸。凭着王老虎的直觉,这两人是有功夫的,并且他们的身上也带有兵器。
王老虎不由地多了一份心思,虽然到杭城来的人有很多,会功夫的人也很多,这不知什么原因,王老虎却对这两位多看了两眼。
这间茶楼也就只有一层,王老虎挑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王彪和两个护卫就站在王老虎的身后。
对于这样的有功夫之人,王老虎不觉多长了一个心眼,再看其他几桌,却是斯文的人,或是本地的一些客人。
马礼上究竟是不是八虎的人,今天的见面就跟自己说他要走了,这知府的位置自己可以努力努力?还是有其他的话要跟自己说,如果是,到最后他对自己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
街市上有不少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此时,又从门外进来两个人,都拿着兵器。
小小的茶楼突然之间就有四个带兵器的人,这不免让人生疑。王老虎对王彪轻轻地说了句:“小心这四个人。”
后来的两个人并不与前面的两人坐在同一桌。先前的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人抬起头来,用斜眼看了看坐在一边的王老虎。
这一双眼,王老虎突然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