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阴天,而且还飘着一些雨,这雨是在为秦可辉下吗?是在为他的不幸遭遇而鸣吗?
王老虎看着窗外阴沉的天气,不觉心也沉闷起来,如果是一个大恶不赦的人,王老虎要去捉拿他,也不会有任何顾虑,也不会有任何的想法,只不过眼前的人,是一个文人,是一个书生,没有卷入这派系斗争之中。
王老虎犹豫了。
“王大人,轿子,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起程了。”萧霖向王老虎催促道。
今天是去拘捕秦可辉的日子,几十个锦衣卫已经准备妥当,他们身穿着雨蓑,头戴雨帽,手取绣春刀,站在轿子的两旁。
王老虎知道自己躲是躲不过去,秦可辉的日子已经到头了,他看了看天,对王彪和常遇春道:“你们俩也随我一起去。”
“是,公子。”两人齐声应道。
不管自己愿不愿意,这一步还是要走。王老虎在萧霖的带路之下,淋着毛毛细雨,走向了轿子。王彪和常遇春跟在王老虎的身后,贴身在轿子的两边。
詹事府。
雨还没有停,轿子落地,溅起地面上的少许水花。萧霖将手一挥,立刻有二十多个锦衣卫率先冲入了府中,其余锦衣卫守在詹事府的外面。
王老虎掀开帘子,走出了轿子,一脚踩下去,水在他的鞋子边上溅起,将他的鞋面给打湿了。
王老虎走在前面,他的身后是王彪和常遇春,萧霖,还有四个锦衣卫,他们径直向目标而去。
锦衣卫已经将秦可辉围在一边,詹事府与他同一办公地的其他人则是被划在了另一边。
王老虎进了府去,萧霖给王老虎搬了条椅子,这个萧霖虽然在傅文手下,现在还是会做人的,也懂得一些拍马的本事。王老虎也不推辞,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时,一位官员从一处走出来,径直来到王老虎中前,道:“这位大人,你们这是?”
还没等王老虎说话,萧霖替王老虎回答了:“你是谁?敢这么跟我们王大人说话?”
“我是詹事府里管事的詹事。”那人答道。
詹事这一职位不算低了,也算是正三品的官,并且是伺候皇宫里的人,但是在那个时候,锦衣卫的地位实是太高了,所以,詹事见了锦衣卫的人,也要礼让三分。
王老虎道:“我们收到线报,说你们这里有人收受别人的贿赂,并且要犯上作乱。”
听到王老虎的答话,詹事道:“我们府中的人一直在宫里为事,授人礼仪,藏于书典,这样的府弟,谁还会来巴结我们?你再看我们府上上下下,都是弱不禁风的文人,我们有几个脑袋,敢犯上作乱。大人,一定是弄错了。”
萧霖道:“我们锦衣卫办事难道不罕冤枉你们不成?詹事府看上去是清水衙门,但是你们接触的全是皇宫贵族,只要你们在他们耳边吹上几吹,这威力胜过任何一个大臣。”
詹事听了,吓得脸都白了,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大人,明鉴哪,詹事府都是规规矩矩的人,关于朝庭的事,小的们都是不敢议论的。”
“这么说是我们锦衣卫无事可做,到你这边闲逛来了?”萧霖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詹事道。
“这位大人,你先请起。”王老虎道。
萧霖看了看王老虎,又对詹事说道,“我们得到消息,在你们詹事府里就真的藏有这样的一个人。他的名字叫秦可辉!”
秦可辉此时已经像被隔离了一样。
詹事道:“大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锦衣卫有办错事时候吗?”萧霖反问道,“你马上让人带路,我要去秦可辉的住处去搜查。”
詹事道:“大人,我让人带你去。”
六七个锦衣卫跟着去搜查房间去了。
秦可辉被人围在一边,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可能这辈子他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见到实刀赫赫的锦衣卫早已经吓得腿都软了吧。雨已经停了,北方的天就这样,要想下一场干脆痛快的雨并不多见。
王老虎道:“将秦可辉带过来。”
两个锦衣卫架起秦可辉就将他从一旁带了过来。
“大……大人。”秦可辉嘴巴已经结结巴巴了。
“秦大人,这是我和你的第二次会面,我没有想到,第二次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王老虎道,“本来你也自是位高,俸禄无忧,你其他什么不好做,偏要触碰底线。”
“大……人,你说的我……我……不明白。”秦可辉确实不明白。
“朝庭之上有官员贿赂你,听说是二万贯钱币,就是让你替他美言几句。有这事吗?”王老虎道。
“没……没有。你们血口喷人。”秦可辉急了。
“没有?你想清楚了,这举报人可是写得清清楚楚,是谁,在什么地方,将这二万钱币交与你。”王老虎边说边对萧霖使了个眼色,萧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扔给了秦可辉,这纸在空中飞了几下,便落到了地面。王老虎接头说道:“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