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样,我倒是想回一趟会安。”冯柳儿道。
“回去见见岳父也好。”
其实冯柳儿的心思是回会安见父亲,还想见一见自己的师父,她这一出来,除了在她生下嫣儿后,师父来看了她一次,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所以她也有些想念师父。
“大家来了杭城,反而对泰利这样想念,这就叫故乡情深,人这一辈子不管走到哪里,就是忘不了自己的家乡。”王老虎张口就道。
“相公,我看你岁数不大,说话倒是很有哲理,还说自己不是读书人?”冯柳儿道。
此时的王老虎却在思考着另一件事,因为自己刚刚说起自己的家乡,所以在他心里面情不自禁地浮现出自己心底的家乡来,他远在大明西南角的贵州。
一想到这儿,王老虎的心又不明地绞痛了起来。
其他夫人们正聊得开心,根本没有人注意到王老虎脸上表情的变化,倒是坐在一旁的程程率先注意到了王老虎脸上的痛苦表情,她明白,王老虎的心绞痛又犯了。
王尘染根据大家的建议,此时正在府上,所以这一次王老虎的心绞痛,在第一时间找来了王尘染。
王老虎房间。
王老虎躺在床上,他的女人们围在他的床边,一脸的担心,这已经不是王老虎的第一次的心绞痛,而且在前几次发作中,王尘染一直找不到病因,这也许是可能心绞痛已经发作过头,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而这一次,王尘染正在府上,第一时间就可以将他唤来,或许这是一次机会。
王尘染把这次脉以后,脸色显得十分地凝重,他看了看王老虎的嘴唇,翻看了他的眼皮,没有说一句话,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冯柳儿见到这样的情况,感到很奇怪,问道:“神医,相公他得的是什么病?”
王尘染看了看王老虎,问冯柳儿道:“夫人,今晚府上的饭菜可在?”
卞程程道:“神医,请随我来。”说着便将尘染领到了厅里,因为王老虎心绞痛事发突然,所以这桌子上的饭菜还没来得及收拾。
王尘染从袖口中取出一根银针,在菜中一一试验,还有在各个饭碗中也一一插入过去。他每插一种菜或是一碗饭,他都小心地将银针举起,一一查看着。
待到王尘染停了下来,程程才敢问道:“神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尘染道:“公子的心绞痛,我怀疑是中毒所致。”
“中毒。”听到王尘染说到中毒,程程或许明白了王尘染为何要用银针试今夜府上的饭菜,但如果饭菜有毒,为什么其他人就没事,唯独王老虎却是中毒了。
“这饭菜有问题吗?”程程问道。
“我用银针试过餐桌上的饭菜,皆无毒。”王尘染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