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持伞修士与他对答之时,已是认出他来,而借着与他说话之际,持杵修士与黄衫修士则悄悄欺到近前,以图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原承天虽惊不乱,以他目前手段,若想将这三修诛杀,倒也不会太费手脚,只是这次战斗,却需干净利落,不留后患。
当下也不取出法宝应敌,而是将遁风一紧,就向远处遁去,只不过其遁速仍没加快多少,而其神精举止,也显得大为慌乱。
此计只不过是想让这三人去了怯敌之心,并且等着三修聚到一处罢了。要知道那持伞修士完成诱敌之计,已是先行遁去了,自是要等他回转来之后,方能寻到机会,将三人一举杀了。
那持杵修士的降魔杵本已是泰山压顶一般的祭将下来,那降魔杵的灵压非同小可,在这名修士想来,就算无法让原承天动弹不得,也该令原承天束手束脚才是,哪知原承天身子一纵,就窜了出来。
持杵修士道:“此人的遁术倒也出奇之处。”
黄衫修士瞧了瞧原承天的身形遁态,便是一嗮,道:“身法虽是灵活,可惜这遁速也不过如此罢了,城中诸修都说此人厉害,为何这人的遁术却是如此不济?”
持杵修士笑道:“世间难得双全法,哪有身法又妙,遁速又快的遁术,你当他是羽修大士吗?何况伽兰城中,有昊天禁制约束,纵是羽修之士也不过是肉身凡躯,直将此人瞧得重了。”
黄衫修士也笑道:“说的也是。”自是放心大胆的赶了上去。
要知道遁术最是考较一个人的修为,尤其是在无器而遁的情况来,遁速的快慢,全看此人的真玄高低以及玄感的强弱了。
原承天的身法虽有出奇之处,那只是提速甚快罢了,而修士之间比拼遁术,看的却是各人的修为高低。一时间提速有方,又算得了什么?
原承天虽不回头,那灵识放出,就可将身后三人的位置探得清清楚楚,奈何那名持伞修士虽也是跟来了,却是不肯上前,只是远远的跟着,看来这是天一宗临敌时的应敌之法了。名门大宗,毕竟与众不同。
此人既不跟上,自己又如何能施展手段,万一惊跑了此人,或是被这个人放出警讯去,岂不是大大糟糕?
眼瞧着持杵修士与黄衫修士就要追得近了,原承天无可奈何,再次将遁速一提,又与二人拉开距离。欲战而不可得,原承天心中着实郁闷。
好在这样示弱,也不是没有好处,可让三人放心大胆的追来,更不会向同伴发出警讯,以免被抢了功劳。
不过那持伞修士总是不肯上前,却是令人大大头痛,总要想个法子,引他上前才好。
原承天心念一动,从物藏中取出一物,迎风一晃,则是一座莲台,此宝原是从昔年从一名叫微生高的鬼修处得来,名叫“秘术三十二古玉莲花座”,既是遁器,又是法宝,那莲花所放毫光,可抵得住法剑攻击。
此宝原承天得之良久,却一直不曾动用过,一来他身上强力法器甚多,也难用到此物,而白斗的遁速又是远超世间遁器,此宝的遁器之效亦是用不着了。
此刻原承天取出此宝,则是意味深长。
果然,身后三修见原承天动用此宝,皆是目光大亮,就好像瞧见一名三岁孩童手持千金行于闹市一般。这莲台的威能暂且不论,光这美仑满奂之形,光华夺目之状,天下修士,谁能不动于心。
原承天灵识再向身后探去,发现那持伞修士的动作果然是加快了几分,不免心中暗笑,所谓人为在财死,鸟为食亡,仙修之士贪欲更甚,此时用出此宝,果然是最合适不过了。
既见莲台诱人有术,原承天索性再出一物,就见他口中念了句物藏法言,手中就多了一柄金光闪闪的金枪,此枪亦是微生高之物,算得上是准洪荒级的宝物,虽不是上佳法器,可胜在金光闪闪,夺人双晴。
见此枪出现,那持伞修士的遁术又加快了几分,显见得原承天软弱可欺,于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偏偏身上又有这么多的宝物,若是来的迟了,岂不是分不到一杯羹?
持伞修士自是明白,天一宗人数众多,而仙修资材向来有限,他的同宗师兄弟们,若是见到宝物,那是断然不会客气的。
原承天口中再念法诀,就将那金枪祭了出去,却见空中金光大盛,只将小半个天空都染成金黄,这金枪之威,倒也不俗。
只是原承天御使金枪之术,用的却是最普通不过的御器法术,这金枪的威能,最多只是发挥出十分之一罢了。
虽是如此,持杵修士与黄衫修士也是不敢大意。持杵修士忙将手中降魔杵祭出,以便架住金枪,黄衫修士则将手中赤珠反向原承天打了过来。
这二修一守一攻,倒也算得上是相得益彰,原承天假装慌成一团,双手连掐法诀,又将金枪拉了回来,去抵挡黄衫修士的赤珠,不想那降魔杵在空中不遇抵抗,便径直悬到原承天的头顶,轰隆一声砸了下来。
原承天叫道:“糟了。”
也顾不得金枪,将莲座一拍,身子跳出战团,那空中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