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后,修为大耗,怕是要两三年方能恢复了。我为免他受打扰,就持了此旗,远远离了他来至此处,将此旗,果然引来灵禽不少。不想诛了数只异禽之后,那黑云就渐渐生出。”
原承天这才知道玉莞深陷黑云的缘故,便道:“这么说来,这黑云乃是异禽的一股怨气凝成了,只是黑云初时并不浓厚,又怎的挣扎不出?“
玉莞苦笑道:“要知道那时百禽已然招来,我若离了此处,岂不是白废工夫,何况那黑云初时并没显出异状来,也是可行可走的。我也不曾理会,这黑云若是稀薄微弱时,倒也不会怎样,可是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其性就突然改变了。“
原承天心中暗道:“这世间的祸事,又怎能忽然而至的,自是日积月累之故了,想我在凡界诛杀灵禽异兽,在魔界与魔众厮杀,当时也不觉得怎样,可因果早就种下。日后若有突然变故,又怎能推说不知。”
便道:“玉莞仙子,你此刻在黑云之中又是如何?既然已察知黑云大为不妥,怎能还要祭出召禽旗来?”
玉莞道:“在这黑云之中,所有法术皆是不可施展了,真玄消耗更是极快,于是我想来,吕祖需两三年后,方能出来寻我。而召禽旗既然祭出,也收不回来,此旗每隔一段时日,自我身上吸取了真玄,便会自主祭出,召那异禽过来。”
原承天道:“这就是了。”
在说话之间,他已用神识在玉莞四周探了良久,奇的是,这黑云既然能使玉莞的法术无法运行,按理说,也该对神识有所影响,为何自己的神识可以畅通无阻。
既然自己的神识不受黑云影响,岂不是动用一道传字诀,就可将玉莞救出了?
为何同样是这面前的黑云,对二人却有不同的效果?此事若不明悟,原承天亦是不敢轻易出手的。
猎风早就原承天发现玉莞时,就已悄然出塔,这也是她的好奇心性,此刻原承天心有所动,猎风也能觉察得到。她便对原承天道:“主人,你可知道解铃还需系铃人之说?而凡间亦有古话,说什么自家怨孽,只能自家解脱,他人是帮不得了。”
原承天大感兴趣,道:“竟有这种说法?”
猎风笑道:“主人在凡界毕竟呆的时间不长,又是一心向道的,怎理会这凡界俗话。”
原承天喃喃的道:“解铃还需系铃人,这话说的是极妙的,这便是说,此黑云是因玉莞妄杀异禽而起,也就只对她一人生出限制来,他人却是畅行无碍的。”
九渊诸禽本为召禽旗而来,又是诚心来朝圣的,不想却反倒进了陷井,遭玉莞捕杀,玉莞终有此劫,岂不就是一桩现成的因果?
猎风道:“在我瞧来,就是如此。”
说到这里,她轻轻纵上黑云,果然是毫无障碍,原承天也不劝阻,若是猎风亦被陷进去,大不了动用一道传字真言便是。
猎风轻轻款款,在黑云上行走自如,虽也同样耗去真玄不少,可失少竟不像玉莞,连遁法也是运用不得了。
这黑云本就只有数千里的范围罢了,玉莞陷在黑云中心处,离原承天也就只有数百里之遥,猎风行的再慢,花了数个时辰,也来到了玉莞陷身之处。
猎风来到召禽旗下,见这面召禽旗因真玄耗尽,已是慢慢落了下去旗下坐着一女,正是玉莞。玉莞刚被召禽旗吸去真玄,已是萎顿不堪了,正坐在那里打坐运功。
在这九渊之中自然绝无一丝灵气,想来玉莞身上也和原承天一样,携有龙魂这样可自动吐出灵气的法宝了。玉莞就算不可动用法术,但灵气涌来,体内自然变化。仙修大士所授心法,自是与众不同。
细瞧玉莞,怎还是当初在天一幻域吕府时见着的那般妖饶动人,其眉目之间,说不出的憔悴不堪。
看来在这黑云中多日,已将此女折损的不行,而修士真玄若失,又怎能再保当日容颜。
猎风将手搭上玉莞肩头,正想将她带起来,不想玉莞忽的将妙目睁开,面露狰狞之色,叫道:“不要来。”手中亮出一把短刀,就向猎风当胸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