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叛乱,那么谢艾很有可能会被湟中义从胡挟持。
韩遂就是被叛军挟持叛乱……
“不必担心,韩遂已经被驱逐,湟中义从胡惶惶不可终日,我与庞德前去劝降即可。”
谢艾似乎并不以为然,带着年轻的庞德,纵马前往盘踞在湟中一带的义从胡的营寨之中。
湟中义从胡的驻地,一群胡人士兵按照以往一样,在此地屯田。
早在徐凤年统治金城郡的时候,湟中义从胡已经被禁止四处劫掠。
不过,在徐凤年被关中军赶走以后,湟中义从胡又四处抢掠,最后迫于关中军的压力,再次安分下来,向长安请求和谈,然后乖乖种田。
这群胡人仆从军仍然保持着凶狠好斗的性格,是一批合格的兵源,他们从黄巾之乱开始没有多久就发生叛乱,征战数年,人均等级不低。
当一个白衣书生与一个年轻武将来到湟中义从胡的屯田地时,几乎所有的湟中义从胡士兵放下锄头和镰刀,抄起长矛、环首刀,凶神恶煞地盯着到来的谢艾和庞德。
这群士兵与普通的山贼不同,他们本来是汉帝国军队的一部分,属于汉帝国的仆从军,而且是比较能征善战的一批仆从军。
西凉民风剽悍,战士骁勇善战,湟中义从胡让汉朝廷都有些头疼。
不过谢艾与庞德没有被湟中义从胡的气势所吓倒。他们都并非普通的武将。
“本人新任金城郡太守谢艾,你们现在的首领何在?”
谢艾扫视这群被迫种田的胡人士兵。
一个魁梧的义从胡统领从一群义从胡之中走出,其脸上还有征战时留下的刀痕:“什么狗屁谢艾,没有听说过。”
“义从胡将军李文侯,背叛朝廷,与北宫伯玉反叛于西凉,后来被徐凤年击败,归降徐凤年。徐凤年败走酒泉郡以后,没有跟随,而是选择回到原地。”
谢艾说出此人的背景。
李文侯听得不耐烦:“少嚷嚷,有话直说,有屁快放!”
“为朝廷效力,镇压叛乱的羌人部落,朝廷可以重用湟中义从胡,既往不咎。”
“原来是朝廷过来招安的狗腿子,我们湟中义从胡在此地屯田,哪里也不去。这几年,已经死了上万弟兄,再打下去,恐怕湟中义从胡以后就无影无踪了。”
李文侯只是冷哼,对谢艾的提议并不敢兴趣。
湟中义从胡,一开始是为了烧杀抢掠而叛乱,但随着诸侯崛起,李文侯意识到自己统帅的湟中义从胡,只是诸侯逐鹿的一枚棋子。
湟中义从胡,一旦卷入诸侯们之间的大战,那么说不定真的会从历史上除名。
诸侯之间惨烈的大战,伤亡数以万计,湟中义从胡难以承受这样的损失。
“难道湟中义从胡的兄弟们,不想洗脱叛贼的罪名,升官加爵、封侯拜将?难道不想洗劫叛羌的部落,获得财物、人口和牛羊?难道不想每年从朝廷那里领到俸禄,再加上屯田的收获,养家糊口?”
谢艾没有与李文侯辩论,而是公然向湟中义从胡宣布朝廷的条件。
湟中义从胡的中低级军官、士兵无不看向谢艾,他们的眼神转变,让谢艾知道,朝廷给的条件已经足以打动这群没有归属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