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一块鹅卵石,果东屁颠屁颠跑回来时,陈然已经向着村子里走去。
果东赶紧跟上,要给陈然看他捡到的石头。
陈然早就已经看见,见着果东那财迷得两只眼睛亮闪闪的样子,他故意加快步伐。
村口离他们住的院子不远,走回去也就几分钟时间,果东追上陈然时,陈然已经走到小院门口。
李卓风正好从隔壁村长家出来,看见两人,他加快步伐,“村长让我们到他家吃早饭。”
果东闻声看去,村长果然站在自家水泥坝子里冲他们挥手。水泥坝子上摆着两张桌子,上面摆着早餐。
果东不争气地咽咽口水,他饿了。
“你拿两块石头做什么?”李卓风走近,看见果东一手一块鹅卵石,眼神疑惑。
果东赶紧把石头扔掉,“没什么。”
李卓风愈发疑惑,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他看向陈然,压低声音问道:“你那边怎么样?”
村长的新家离他家老院子有点距离,在这边只要压低声音说话,村长那边就听不见。
陈然摇头,“没找到。”他复又以眼神询问李卓风。
李卓风苦笑,也摇头,“我找了借口进了屋,在客厅和其它几间屋子大概转了一圈,也没看到。”
顿了顿,李卓风又补充:“摆放棺材那屋他没让我进去,他家看守得很严,看样子是不希望我们知道冥婚的事。”
这村里的人并不是不知道冥婚不好不被接受,他们一清二楚,不然也不至于遮遮掩掩,他们是不知悔改。
“看来只能在明天婚礼上想办法。”陈然眉头紧蹙,如果可以他不希望拖到明天。
李卓风也有着一样的心思,所以他脸色极为难看。别说明天,今晚能不能过去都是问题。
“宣老和张叶他们回来了吗?”李卓风看向陈然背后紧闭的院子大门。
他们现在住的这院子是村长家的老宅,村长家已经不住这边,所以就暂借给他们住,到也方便了他们。
果东走过去推门,大门打开,天井中空空荡荡,宣老和张叶还没回来。
伍琳那边要挖坟,就更加没这么快。
就这会时间,村长已经又张罗起来。
“要不我们先去吃饭?”李卓风提议。
陈然向着村长家走去。
果东赶紧关上门,屁颠屁颠地跟上。
早餐已经在桌上摆着,是农家常见的菜色,伴着辣椒的泡菜,新鲜的时蔬,炒花生米,再配上口感恰到好处的白粥,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果东挨着陈然坐下,他没有急着动筷,而是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他一直随身携带的小红本本,趴在桌上认认真真地写了起来。
跑腿一次,五百。
陈然看见,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抽。
陈然坐直身体,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一行人刚准备动筷,张叶和宣老就回来,见到两人,村长赶紧张罗,“这大清早的你们这是?”
“我请宣老带我在村里转了转。”张叶漫不经心。
张叶就是随意找了个借口,村长却是听者有心,脸一下就黑了。
他看了眼旁边不止一次“喧宾夺主”的宣老,显然是误会宣老准备顶替他这村长,在他们这些“大人物”前偷偷耍手段。
宣老有苦说不出,只得苦哈哈地赔笑。
“对了,你们队里其他人呢?怎么都没见到他们?”村长愈发热情。
“咱们这里有感冒药吗?能不能给我一些,他们不太适应这里的气候,这不,昨天又病倒了两个。”李卓风撒起谎来眼都不眨一眼。
“有,晚点我拿了给你们送过去。”村长并未多想。
李卓风笑笑,正准备把话题转移到明天的婚礼上,他们无论如何都要过来看看,不远处就有人一边叫着村长的名字一边跑了过来。
几人闻声看去,一眼就认出那人是宣德义。
宣德义黑着一张脸,一边跑一边抬手捂着后脑勺,一副痛得不行的模样。
陈然面无表情,与他无关。果东赶紧学起来,他抱着自己的兔子也是一脸的面无表情,不是他打的,不关他的事。
李卓风本来还疑惑,一看见果东那心虚得不行的表情,立刻就明白过来。
“出什么事了,大清早就咋咋呼呼。”村长不太给自己这个亲家面子。
天高皇帝远,在他们这旮旯村里村长就是土皇帝,宣德义这算是攀上了皇亲。
“跑了!”宣德义自己显然也这么觉得,他并不觉得村长对他的态度有问题,他满脸愧疚,“那娃儿跑了!”
“什么?”村长瞬间急了,指着宣德义就要骂人,话到嘴边眼角余光瞥见桌边果东他们一群人,又把话咽了回去。
“什么时候跑的?你怎么做事的?”村长拉着宣德义到一边说话。
“我一直都很小心,结果早上的时候我在院子里擦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