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简直就是明摆着打他的脸。
更让他火大的是,看见李卓风两人跟过去后,人群中居然有不少人开始动摇,“要不我们也跟过去看看,你们没听他们说吗,要找到那什么东西才能回去……”
“想死就去。”中年男人冷笑一声。
他救不了该死之人,该说的都说了,他已经仁至义尽。
这么一想,他心中顿时舒畅不少。
他稳了稳心神,“我们先离开这,到了外面去,进了城总归有办法。”
其余人犹豫难决,拿不定主意。
中年男人瞬时火上心头,一群没脑子的废物!他本欲发火,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已经仁至义尽。
他冷笑一声,不再理会众人,转身向着树林走去。
人群骚动,片刻后,一群人迅速分成两波。
大部分人跟着中年男人向着树林而去,这时候选择离开显然更加明智。
剩下少部分人则在迟疑片刻后选择跟上陈然他们,虽然他们也觉得不应该去村里,那村子太诡异,可陈然他们明显知道些什么。
村子离这边不远,十来分钟后果东三人就跟着陈然来到村口。
这村叫作槐村,估计是因村口那棵巨大槐树而得名。
村子一共就几十户人家,一眼就能望到头。村子很落魄,少有的两三栋水泥房在一片瓦房里显得格格不入。
村口大槐树后的第一户人家就很老旧,低矮的瓦房,土胚的地面,堆放着各种柴禾锄具还养着鸡的院子,泯灭在整个村落里显得毫不起眼。
唯一让人会多看上两眼的,就是屋檐门房上挂着贴着的红布喜字。
但那装扮看似喜庆,却一点喜气都无,反而是在这暗沉沉的天色下让人觉得瘆得慌,哪怕现在还是大白天。
“你们是?”泥巴院里坐着个抱襁褓的中年妇女,隐约能看见婴儿的头。
“我们是从外面来这考察的开发团队……”李卓风熟门熟路的开始胡侃,他对这情况显然不陌生。
那妇人一听说是外头来的人,而且还要开发他们这片,立刻来了精神,“哎呀,那可不得了,我是听说现在到处都在搞开发,但没听说要搞到咱们这片……”
说话间她起身跛着脚斜着肩膀,以极为怪异的姿势向屋里走去,要给他们倒水。
她是个畸形儿。
“目前还在看,不过应该会先修条路进来,咱们这村和外面是不是没车道啊?”李卓风问。
“那可不,我们这在深山里头,去一趟外面得走上大半天到山脚下去坐车,可够折腾。”
走在后面那群人此时跟进院子,看到那妇人怪异的模样,一群人脸色各异。
喜庆婚礼布景前的畸形妇人,这场景实在诡异。
妇人在客厅沙发放下襁褓,拿了水壶,又到处搜罗杯子。她家没来过这么多客人,所以不得不把吃饭的碗都端了出来。
“喝水,喝水……”妇人热情张罗。
陈然接过杯子小抿了口,其他人这才敢接。
李卓风假装喝了口后把杯子放下时,旁边的果东已经喝上第二杯,他嘴角忍不住抽了下,他见过没神经的,但没见过果东这么没神经的。
其他人也是一脸无语,这地方明显不对,连他们都察觉到了。
正喝着水,人群中就是一声尖叫,“有鬼——”
众人神经本就紧绷,顿时吓得不轻。
“在哪?”
“什么鬼?”
“屋里,客厅里,沙发旁边!”屠丹还算漂亮的脸上满是惊恐。
她年纪不大,一张脸还带着几分青稚,像个大学生,这在加上她脸上的不安惊恐,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众人很快看见屠丹指的东西。
三四岁孩童的体型,全身漆黑不见肉色,一只肉嘟嘟的胳膊像是被什么东西残忍扯掉,断口处正不断往下滴血。他脑袋也没了半边,脑浆不断的顺着肩膀往下滑,脑子里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听见声音,他缓缓回过头朝着众人看来,眼中的恶毒令人毛骨悚然背脊生寒。
那模样实在太骇人,一群人惊慌失措间纷纷后退,吸气声惊叫声不断,杯子碗摔了一地。
陈然眉头紧锁,一旁李卓风和伍琳亦是如此,他们还从未见过形体如此清晰的家灵。
李卓风伍琳拔出武器,其他人见状更加不安,只有陈然只皱了皱眉。
“你们在胡说什么?”妇人也吓了一跳,她赶紧朝屋里看去,屋里空空荡荡。
“你没看见吗?那个小孩……”屠丹脸色煞白,她本能往身边几个男人身后躲去,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勉强安心。
她已经开始后悔,她就应该跟着其他人离开。
妇人再朝屋里看去,看见自己放在沙发上的襁褓,瞬时变了脸,“你们这些外地来的,不要以为我们山里人就好欺负,我看你们才是鬼!”
说着,她不再理会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