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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了,先找找看,说不定果东在镇上。”兰昊逸捏紧拐杖,向着山下走去。
三人下山,各自分开行动,陈然依旧去跟着祭月,兰昊逸和告近则把整个镇子都找了一遍。
夕阳西下,三人再次在山脚下王大贵家的土地旁汇合时,脸色都不好。
沉默间,光是看着对方的脸色三人就猜测到肯定又是一无所获的一天。
无人说话,三人沉默地向着山上而去。
他们上山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下,神庙中一片漆黑。
“果东?”陈然唤了声,黑暗中无人应声,只余寂静。
“那家伙跑哪去了?”夜色下,陈然嘀咕。
回到神庙,三人并未闲着,赶紧趁着还隐约能看见东西去树林里拾了些柴禾,在神庙中升起篝火。
生完火,三人烤了些角落都已经蔫掉的菜囫囵吞枣的吃饱,早早地躺下。
火光下,告近猜测着果东的情况,他始终觉得奇怪,这副本他们三个能进得来果东没理由进不来,而且之前果东说的关于血肉的话,也让他不安。
听着告近的猜测,抱着刀靠在墙角的陈然有些呆不住,他起身向着神庙外而去。
告近和兰昊逸两人察觉,立刻看了过去。
“我去看看那笨蛋。”陈然头也不回地离开。
自从早上之后他就再没见过果东,白天他们下山去了,但晚上他们天黑就回来了,如果是平时果东肯定早就不知从哪冒出来,今天却一晚上都没出现。
这再加上早上的事,陈然心中莫名不安。
和之前的月色洒满整个山林不同,今天的夜格外的黑,陈然走在路上时几乎看不清脚下的情况。
今晚的温度也格外低,充满水汽的寒意沁人,冰冷的感觉从四肢百骸丝丝渗入身体,似乎连血液都能冻结。
陈然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林中,只觉身处寒冬,拿着长刀的手都冻得发痛。
顺着印象找到山腰的位置,远远看见那片满是草被的斜坡,陈然吐出一口白色的雾气,加快脚步。
随着他脚步的加快,陈然一颗心都雀跃,但那种好心情却并未维持多久,进入草坪,远远看见就倒在神龛前半透明散发着淡淡白光的身影,陈然原本雀跃跳动着的心立刻被狠狠揪紧。
“果东?!”陈然快跑着上前。
冲到果东的身旁,陈然扔掉手中的长刀跪在地上把人捞起来,他的手触碰到果东的瞬间,立刻就从果东的身上感觉到一股瘆人的寒气。
那寒气不同于阴气,也不同于寒冬时的冷气,而是更加令人手脚冰凉的纯粹的冷,冷得陈然抱住果东身体的手都立刻毫无知觉,仿佛进入了急冻室。
感受着这一切,陈然瞬间明白过来夜里的寒气从何而来。
“果东?”陈然顾不上那些涌入身体让他都颤抖的寒气,紧紧抱住果东。
看见果东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皱成一团的脸,感觉着怀中果东身体不断传来地颤抖,陈然愈发慌了神,“果东?”
陈然紧紧抱住果东,企图把自己身上的体温传导给果东,去温暖果东冷得毫无温度的身体,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抱住果东不到两秒,他整个人就被冻得哆嗦起来。
他体内的血液都仿佛被那寒气冻住都停止流动,他牙齿更是不受控制地打着颤,舌头也伸不直,连说话都说不利索。
“果东……”陈然没放开果东,他轻拍果东的脸颊。
“唔……”
果东察觉到身边有人,但他根本顾不上那么多,他只是用力的捂着自己的心口,他痛得呻/吟,他额上没有冷汗,但整个身体都随之变得透明,就好像随时要消失。
“你怎么了?你怎么会这么冷,很痛吗……”陈然不知所措,也痛恨自己的不知所措,他除了不知所措什么都做不了。
“……痛……”果东缩作一团,“好痛……”
“你……”陈然慌乱地转动脑袋,试图寻求帮助,但周围空空荡荡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人,然而他却帮不了果东。
“唔……”果东翻了个身,再次蜷曲成一团。
陈然痛恨自己的无用,他只能用力抱紧果东,他声音都沙哑,他笨拙地安抚,“没事的,很快就不痛……”
“陈然?……好痛……”认出陈然,果东有了几分安全感,他一边用力地按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委屈地断断续续的和陈然说话。
感觉出果东的依靠,陈然并未觉得开心,反而是越发地揪心和自责,“没事了,没事……”
果东是神,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心痛,他会心痛,肯定是因为镇上有人背叛了他刺痛了他。
他早该想到这点,他想做点什么,可对于现在的果东来说,杀了那些人也无异于是在杀果东。
陈然愤怒自己的无能为力,那股怒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