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大雾天气,明军将江头城层层包围,仅以炮火攻击,其余兵种一连休整了数日,耐心地等待大雾过去。
缅军主帅莽夫不愿一直固守,他不断骚扰派人骚扰明军,企图疲惫明军将之拖垮。
十一月初一夜间,莽夫决定富贵险中求,突然派出一支军队发动了突袭,攻击明军左翼前锋部队。
面对缅军的突袭,马祥麟带兵一马当先,率白杆兵阻击缅军。
缅军野战基本上被明军打怕了,一触即溃,马祥麟生擒敌军两员战将,潇洒而回。
明军水师也乘机袭击江上的缅军,夺下缅军军旗一面,战事已经发展到了非常紧急的阶段。
缅甸右丞相摩诃都罗眼看着大军陷入苦战,又调了八支水军前去来支援,希望在水上攻破明军。
十一月初三,缅军三十艘战船偷偷的划出水上营寨,准备在岸边修筑木栅,以加固之前被明军损伤的城墙。
明军水师主将甘辉发现了他们这种贼兮兮的行为,再次率兵突袭正在安插木栅的缅军,歼敌五百余,烧毁缅军战船八艘,包括一艘很有缅甸特色的缅王级别战船。
初四,不服输的莽夫再次派兵进攻西岸明军,还没靠近明军西岸大营,就被埋伏在岸边原始丛林的明军给灭了。
在与缅军的对持中,明军逐渐推进,先后端掉缅军营寨两层木栅,并不断用枪炮攻击缅军江面上的战船,取得了完全主动权。
不过明军依然没有办法取得实质性进展,江头城缅军营寨依旧稳稳的立在眼前。
初五,江面上的大雾依旧长久不散,等下午散去的时候,已经错失了战机。
云南巡抚王夫之提出挖地道的战术,用攻打城墙的方式,再辅以炸药包炸开缅军木寨,徐青山同意了。
明军所有工程兵出动,借着大雾开始挖地道?挖了数十丈深之后?开始填放炸药包,企图直接炸裂地基后让缅军木墙垮掉。
工程团在炮火的掩护下点燃炸药包?纷纷躲到战壕里。
“轰”的一声巨响?支撑缅军木栅的巨木腾出一丈高的高度,缅军惊慌失措的胡乱叫喊。
明军大阵欢呼擂动?将士们纷纷挺枪拔剑,等待木墙倒塌之时冲锋进去?将缅军杀个干净!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巨大的木桩弹起后,竟又插回了地面!
“他妈的,这什么情况啊!”
马祥麟喝骂一声?跟见了鬼一样。
徐青山双眼微缩?沉声道:“传令工程兵,继续炸!”
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工程兵连爆三次,这些巨大的木桩皆是弹起后继续保持稳定,并没有倒塌?只是裂开一些……
木墙上的缅军主帅莽夫哈哈大笑,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一通幸灾乐祸的话。
有会缅语的赞画听后?向徐青山报道:“大帅,那老缅子说?他们的木栅是立在斜坡下面的,而且那些巨大的木桩是成排的固定在一起?除非炸断?否则休想撼动!”
徐青山明白了?木头不是石墙,地基一跨就全部倒塌,正如老缅子说的,除非炸断它,不然就是只是松动而不会垮塌。
马祥麟不服,扯着嗓门道:“既然炸不烂,那就他娘的砍断它!拽断它!”
王夫之闻言,点点头,道:“可行!”
徐青山点点头,道:“马祥麟,此事交由你了!”
“是!”
马祥麟应了一声,立时命令白杆兵在附近找来粗大藤条,缠绕编织数百丈。
接着,他派出数千人马偷偷绕道缅军大寨最边缘的木栅角落,以牛革拴在铁钩上,抛入缅军木栅的末端,然后再回拉固定。
最后,大场面来了,四千明军将士采用拔河的方式,进行拉拽藤条,场面十分火爆。
“喝!”
“喝!”
明军将士脸憋得通红,双眉拧成疙瘩,就连胳膊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伴随着每次呼喝,身子一步步往后拉,粗大的藤条越发紧绷,产生的巨大拉力,一千头牛也挡不住!
“咔!咔!咔!”
一阵清脆的断裂声传来,缅军木栅开始倾斜松动。
木墙附近的缅军察觉了异样,飞奔过来用大砍刀拼命的砍藤条。
明军见势不妙,加紧了拉拽的力度,不过这一使劲,加上缅军的猛砍之下,藤条断裂,破寨再次宣告失败......
想尽了一切办法,老缅子的大寨就是没有被攻破,明军将士有些颓废。
但此时的徐青山表示的异常冷静,他下令调来了营中唯一一门武皇炮!
这件武器是为老缅子精心准备的,只是翻山越岭不便,就只剩下一门,这才让人遗忘掉了。
炮营的兄弟爬到岸边山头的制高点铸造炮台,然后将武皇炮拉了上去。
这尊大杀器一经就位,立时对缅军营寨的木桩了强力的轰击。
“轰!”
一声震天巨响,像是冬天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