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王敏没有再现身,几年后的重逢,并非那么的融洽,反倒是双方都动了真火。
秦云本想和她好好谈谈,甚至根本没想过要继续惩罚她,但她这个态度,秦云彻底断了这个念想!
不久后,锦衣卫才姗姗来迟:“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众人有些忌惮,明显陛下的脸色不好,处于暴怒的状态之下。
砰!
秦云一脚踹在一个锦衣卫的屁股上,发火道:“混账东西,要你们何用,现在才来!”
他不解气,这次被王敏给玩了,秦帝也没有找到,还让人跑了,心里憋着一肚子的火,抬起脚就不断的踹锦衣卫。
虽然知道,锦衣卫来了,多半也拦不住王敏,她是有备而来,把丰老也调虎离山了。
所有锦衣卫暗自叫苦,不是您让我们撤退的吗?一百米都不许有人,靠近了还要被砍头。
但他们可不敢这个时候火上浇油,不敢吭声,承受着他这不算重的脚。
好一会,秦云发泄完了,他一个人僵着脸来到乱石堆,捡起那个襁褓,虽然怒火冲天,但他保持着理智。
这是唯一的线索了。
目光死死看着襁褓,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夜风吹打。忽然,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惊奇发现这布料并不细致,绣上去的花纹也不是中原的样式,反倒有些像域外的。
他心一动,有些喜色,急切道:“这不是中原的布匹!你们给朕速速去查,这布匹是来自哪里,根据花纹应该可以确定她的大范围!”
她?
锦衣卫狐疑,但不敢多问:“是,陛下!”
秦云深吸一口气,看向刚才王敏离开的方向,狠狠咬牙,继而离去。
此刻不算太晚,乌云忽然密布,让这个夜晚更加的深沉,距离陷阵谷很远很远的铜城郊外,现在正面临着大军压境!
一片山沟里,火把无数,气氛僵硬到了极致,至少上万黑黝黝的铁甲森然屹立,仿佛随时都可以擦枪走火。
“燕将军,救,救救我啊!”
“我在马车上插了大夏旗帜,可他们还是动手,杀了我的人啊!”一个身穿名贵锦衣的中年男子跪在地上,满头大汗,欲哭无泪的喊道。
他是五大贵族之一扶家的家主,此行是为转移家族财产,也算得上是为秦云做事,但眼看就要到铜城了,却被截下。
燕忠虎背熊腰,眼中藏着杀气,他从铜城出来只带了几百人而已,但丝毫不怕山沟四周密密麻麻的光复军。
他穿着大夏的战甲,很是显眼,犀利的眼神扫视四周,当看到数不清插着大夏旗帜的马车被扣下,甚至旗帜被光复军踩在脚下的时候,勃然大怒。
“混账东西!”
“你们找死吗?”
“你们将军是谁,滚出来!胆敢偷袭大夏商队,不想活了,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他接连大骂,声音隆隆。
来这里他就是奉了秦云的命,庇护铜城以及五大贵族,他的底气十足,根本不怕。
他带来的几百人,有一半是大夏精锐,有一半是铜城守军,此刻眼神皆是不善的看着光复军。
这半个月来,光复军不止一次阻止五大贵族迁移自己的家产了。
但今夜是最过分的!无视了大夏的旗帜,公然动手。
“哼!”
一声阴沉的冷哼响起,身穿黑衣的伍增从诸多军队之中走出,他鹰钩鼻在月色下浮现危险的光芒。
“燕将军,你终于肯现身了。”
“你的有些话,本军师不是很爱听啊。”他眼神幽幽道。
山沟里,燕忠与他对峙,直接开骂:“不爱听就滚,俘虏一个,装什么大尾巴狼,当初陛下不给你们饭吃,你们早就饿死了!”
“立刻给本将军放人,否则后果自负!”
顿时,伍增的眼睛闪过一丝毒辣和耻辱,包括很多光复军脸色都逐渐不善了起来。
“好,看在大夏皇帝和我家陛下的关系上,我就放了这些混蛋!”
他大方说道,一摆手,光复军放开了扶家的人,但马车却还在扣押。
“燕将军!”
“多谢将军!”扶家家主带着所有人疯狂冲向燕忠的身边,瑟瑟发抖,躲在他的背后。
燕忠看了一眼那些被扣下的马车,眼中不甘,但不想冒险,毕竟五大贵族的主要产业都已经转移了。
“哼!”他冷哼一声,带人转身从万军之中离开。
有女真士兵挡路,他更是直接撞开。
“等等!”伍增突然又开口,脸色在夜色中愈发阴险。
“有屁就放!”燕忠回头。
“你把人带走可以,但燕将军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是不是也要归还给光复军才行?”
闻言,燕忠暴怒,冲上前。
高大的身躯几乎在俯瞰伍增,眼神凶悍道:“混账东西,说,本将军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