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向另外一个“叶凌月”的眼神,冰冷中带着憎恨。
那眼神看向的是她。
她看到,自己从一只断翅的蛾子,从高处跌落。
“奚九夜,若是有来世,我夜凌月,必定要你血债血偿!”
不可动情,绝不可动情。
夜凌月,叶凌月……声嘶力竭的喊声,始终在耳边徘徊。
身后,是无尽的黑暗和绝望,将她彻底淹没。
“!!”
叶凌月从榻上一下子惊醒了。
玉枕上,一片冰凉,却不知是眼泪还是汗水。
“凌月,你怎么了?”
带着几分焦急的声音,凤莘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清晨,阳光洒了一地。
凤莘只穿了内衫,很显然,他也刚起身没多久。
“我做了个噩梦。”叶凌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纱布居然湿透了,苦笑。
不知是何时开始,她经常做一个相同的梦。
“梦了些什么,你喊得可大声了。
凤莘就住在叶凌月隔壁的院落,他才刚睡下,就被做噩梦的叶凌月的声音惊醒了。
“记不清了,每次一醒,就忘了。”叶凌月淡然说道。
唯一记住的,是梦里总有个女人,哀愁而又憎恨地告诫她,不可动情,不可动情。
“你的纱布都湿了,我给你换掉。”凤莘蹙眉,瞅了眼叶凌月脸上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