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陈文静是怎么想的,或许是没注意到田小米脸上像车祸现场一样的表情,她居然帮着王壳郎说话。
也许她就是故意的,她想和朱新福处朋友找感觉,把自己当牺牲品了。
看到小米难堪的样子,朱新福在一旁抿嘴偷笑。
就算如朱新福所说,王壳郎不是色狼,至少也不怎么正经。
抹不开面子的田小米就这样被这位老不正经给加上了微信。
朱新福见小米还在郁闷,忙替他舅舅说话,以后生活上有点什么小困难或事情,他什么都能帮着办。
小米心想,你不是说有什么事都找你吗?现在和陈姐处上了,就把自己推给这个老不正经的舅舅了?
本小姐有事也不会找你俩的,过几天把你俩的微信全拉黑。
“对了,听你说上次你升职的事儿黄了,你们那个董事长最怕我舅舅。”朱新福又说。
“他们董事长是谁?”王壳郎问。
“马大鼻涕。”
“哎呀,是那个孙子啊!”王壳郎一拍胸脯:“他要是敢欺负你,我去你们公司把他从小到大的那些软底儿全抖搂出来!”
什么叫软底儿?
朱新福告诉小米,软底儿就是之前干过的不光彩事、坏事、脏事,当黑历史理解就行。
“他和你们马董从小就是……,”朱新福故意看了小米一两秒才说:“死对头。”
小米此时心里想的是求求你们放过我吧,这个老不正经真要是发起神经来跑到公司去和马董闹一通,自己还有脸见人吗?
“小米听我的,不给那孙子干了,准没好儿,我马上给你联系个新公司,保证你满意,工资也高,明天就给你个准信儿。”王壳郎说。
小米脑袋都快炸了,陈文静看出了小米的不耐烦,直给朱新福使眼色。
朱新福总算办了件明白事,把他舅舅哄走了。
“妈呀,我不想活啦!”小米扑倒在沙发上。
刘香玉也回来了,有一桌客人喝高了赖着不走,今天下班晚了。
小米把地铁上的事和两人讲了一遍。
刘香玉对地铁上那对男女和这个精神病大叔非常感兴趣,一遍遍地向小米询问整个过程的细节,一直哈哈地笑个不停。
笑过之后,陈文静神色严肃地训起小米来,看不惯的别看,吃不惯的不吃,人家俩亲热和你有啥关系,总这么冒失迟早一天出大事,就说上次吧,多亏你踩的是新福,要是换了别人你哭都没地方哭去,长点记性。
陈文静这新福叫得是越来越顺嘴了。
“那这次又是我命好碰上王壳郎啦?”小米不服气地问。
“那可不吗?你今天在地铁上办这件事就是找打。”
“那他们有碍风化不得有人管管吗?”小米嘟囔着。
陈文静没理她,接着说王壳郎的事:“怎么说人家也是长辈,不要叫人家绰号。”
小米这才从陈文静口里得知,王壳郎的真名叫王爱国。
人家外甥还这么叫呢,你怎么不管?偏心眼儿!
……
没想到,王爱国还真把自己的事儿给办了,第二天一早就微了小米:“小米啊,我和小梅说好了,她的公司欢迎你,看你啥时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
神经病办的神经事,谁用你找工作了?
小米给王爱国来了个干脆的,说自己过几天准备离开北京回老家,不准备再在北京找工作了。
就王爱国那样的能给自己找到什么好公司,还提起个小梅,好像自己认识似的,搞不好这家公司叫小梅名烟名酒专卖店也不一定。
就算不是,自己也没准备离开云缕。
周越来到云缕公司担任总经理后,很快就以她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和善待员工的工作方式赢得了大家的尊重。
在经费紧张的情况下,周越与写字楼的出租方签了协议,将楼后那一大片像斑秃似的草坪和空地使用权免费拿了下来。
条件当然是有的,日后由云缕公司负责这块空地和草坪的维护。
不久就在原来已硬化的空地上建起一个篮球场和一个羽毛球场,同时把销售部的一个小会议室腾了出来,做了乒乓球室。
这几天联系了区园林处的人正在抓紧修补楼后的草坪,正赶上五一倒休,周六正常上班,原订和客户一起联欢的全员party周六晚上开,地点就在楼后的草坪和周边的空地上。
不光如此,她还联合了这幢楼上的另外几家公司,将空地后面一排废弃的库房装修后,引进了一家团膳公司做了职工食堂。
在一片叫好声中,也有一部份人对此颇有看法,郭副总就是其中一个。
食堂正式营业,所有员工凭卡首日免费。
马上到中午了,正当大伙儿兴高采烈地议论此事,早早停下了工作等待下楼用餐时,杨华不冷不热地来了一句。
“你们也别美,天下哪有白给的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