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但在海边却有这么一处地方,占地数百亩却灯火通明,无数灯笼将所在的天地映照的恍若白昼。
自天空中俯瞰,可以清晰的看到,在这绵延成一片的巨大建筑群内,无数男男女女穿梭如织,打闹声、歌舞声和女人银铃般的娇笑声混在一起,扰的海波难平,连海里的鱼都不时翻跳出来,似乎在这些声音下发了春。
这是不夜城,不分白天黑夜的所在,沉暮下,反而更加热闹。
这里叫‘海湾盛宴’,以前叫‘海湾酒楼’,是泉州、福建乃至整个大明最最豪奢的消金窟、温柔乡。
在这里,真真正正做到了纳万国美姬。
以前这里面,大明的烟尘女子最多,经过十几年的发展,本土的女人少了许多,更多的是日本、朝鲜、东南亚、印度和阿拉伯的女人,还有少量却极其优质的漠庭极北、东欧、北欧和北阿非利亚女人。
最受追捧的还是东欧娘们,个高肤白胸大,深得游客的喜爱。
这里除了凤楼,还扩建了一个小型的马场用来赛马,也有赌厅,是一个将吃喝玩乐都发挥到极致的享乐圣地。
因此,原先的酒楼二字已经无法配上这里,最后改成了盛宴。
桃姐是海湾盛宴的管事之一,负责的是核心业务区‘天上人间’,也就是一个个大小不一的隔断包厢,客人进入包厢饮酒,桃姐手下的鸨姐就会带着各国姑娘排队进去供客人挑选,而后陪酒、歌舞表演,等尽了兴,自然便是做那大家都爱做的事。
这是海湾盛宴收入的核心业务,能负责这个业务,桃姐的背景和实力自然一直被泉州各界暗中揣测,但无论怎么揣测,在人前,大家都敬着桃姐三分。
不过今天的桃姐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几次往来客人给她打招呼她都恍若未闻,平白恶了几个贵客,直到一个身批绣着虎头大氅的男人出现,一直守在门口的桃姐脸上才绽放灿烂的媚笑。
扭腰摆胯的就迎了上去,一把揽住该男人的右臂,将胳膊埋进自己胸前的深深沟壑之中。
“李公子你可算来了,奴家可等了你好几个时辰。”
叫李公子的男人哈哈大笑两声,那姿态很是嚣张狂狷,伸手摸过桃姐光滑如凝脂般的下巴:“这不是昨晚喝的太晚太多,今天属实是不想来的,要不是念着你在,本公子说什么也不来。”
“今晚还是老地方?”
桃姐任由他轻薄,也浑然不管走过路过那群客人或恼怒、或羡慕、或垂涎的眼神,只顾着一味冲李公子撒娇,三十多岁的熟妇撒起媚来,直把李公子迷得头晕眼花。
“先说好,我这可都连来十几天来捧你的场了,说什么今晚也该给我个一亲芳泽的机会了吧。”
李公子脸贴在桃姐的脖颈处,贪婪的嗅着体香,眼神直勾勾的顺着桃姐的衣服领口,窥伺着那深不见底的峰峦和那羊脂玉般,散发着迷人奶香的部位。
“李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桃姐跟李公子一路依偎着、纠缠着撞进一间雅间,甫一进门,两人就干柴烈火般的拥吻在一起,男人的手更是不老实的翻山越岭起来。
良久,桃姐一把推开李公子,娇喘着呼呼吐着粗气,一张俏脸霞云密布,好不诱人。
“哎呦宝贝,这是怎么个意思。”
李公子这会色欲熏心,正是急不可耐的当口被推开,心中老大的不愿意,欺身就要凑上去,又被桃姐推住。
“奴家早不想做这行了,李公子若是愿意给奴家赎身,奴今晚就从了公子,保管后半生好好伺候公子。”
说着,桃姐还颇为魅惑的轻咬嘴唇,一截粉嫩的香舌吐露收展,这一下就把李公子的腹下欲火全部点爆,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拍着胸脯就打了包票。
“不就是一个钱吗,老子有的是钱,你说吧,十万还是二十万。”
几十万两,给一个青楼鸨妈赎身,这种事说出去,得多么败家奢侈。
“那可不够呢。”
桃姐巧笑嫣然,任由李公子整个人钻进自己怀里乱拱,一边娇喘一边报了一个数字。
“奴在这里的赎身,可是得一百万呢。”
怀里的动静顿时停下,片刻后李公子的脑袋探了出来,愕然道:“多少?”
这他妈别说镶钻了,你就是镶个圣旨上去也不能值那么多钱啊。
“一百万。”
桃姐泫然欲泣起来,抹着眼泪哭诉:“去年签的契,奴家想着自己都三十岁了,此生也不可能遇到什么良人,也就不管这赎身的价格高低,猪油蒙了心签了下来,哪曾想就能遇到李公子您这样的贵人,奴家也是个女人,虽说沦落烟花,到底是思春的。
奴想嫁给公子,但这身上委实没有这么多的积蓄,这些年林总下来不过才十几万罢了,只要公子愿意赎了贱妾的身子,奴就把这十几万都拿出来,余生便与公子,哪怕粗茶淡饭也是感恩戴德的紧。”
说完,又是嘤嘤哭泣起来。
话都说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