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朕搜!”
刺耳的集结号吹响,肃杀之气顿时直冲云霄。
而军阵中的草原各部酋长,也是个个面如土色,抖如筛糠。
“长生天保佑,千万别让汉人的皇子出现意外啊。”
斡难河往南五十里。
失捏干领着二十骑就在这静静的站立着,可怜的小文奎被失捏干按在马背上动弹不得。
失捏干从联军战场上逃了出来,本来是想要先回老营看一下,结果发现老营早已是一片废墟,上百万的族民早就被汉人俘虏压往漠南,失捏干没辙,只好带着亲兵打算隐姓埋名,寻到东部群山所在度过余生。
结果汉人的皇帝北上了!
“深仇大恨,不如我等刺王杀驾。”
没有人比这群草原人更懂得地势,他们一路昼伏夜出,潜行进漠南漠北交汇所在,藏匿在一处丘陵地貌之中。
他们中有神射手,计划便是一旦看到汉人的皇帝,就引箭射杀。
结果,皇帝还没有撞到,倒是先碰到零星七八个汉军。
“有健儿拱卫,这小家伙身份不简单。”
失捏干一下就兴奋起来,埋伏下一举得手。
“大明宗室,文奎!”
朱文奎腰间的令牌让失捏干仰天大笑起来。
“合该如此,长生天庇佑,今日就是汉人皇帝断子绝孙之日。”
失捏干不打算逃,比起逃,他想到了一个更让他激动的计划。
有朱文奎在手,他今天是一定可以见到明人的皇帝,所以他安排了埋伏的神射手。
他要将朱允炆连着朱文奎全宰了!
“少汗。”
失捏干还在沉醉中激动,身旁亲兵开口道:“有人追来了。”
能在如此快的速度寻来的,只有耿瑄。
“小虾米罢了。”
只抬眼皮看了一眼,失捏干就懒得搭理耿瑄,对后者的怒吼恐吓充耳不闻。
耿瑄有心去救朱文奎,但投鼠忌器哪里敢妄动,反被失捏干派人缴了武器,五花大绑成了俘虏。
明军跟草原人打了将近四十年仗,这还是第一次在毫无反抗下就成为俘虏。
“你们南狗不是爱叫吗!”
失捏干几耳光甩在耿瑄的脸上,讥讽道:“继续叫啊。”
奇耻大辱!
耿瑄怒道嗔目如裂,牙关都咬出了血,但余光一扫到被抓在马背上的朱文奎,又宛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当下一言不发。
不用失捏干等太久,他脚下的地面,已经开始猛烈地颤抖起来。
眺目望去,四面八方已经全是尘土和黑雾!
“明人的皇帝来了!”
失捏干激动起来,仿佛全然没有将这十几万大军放在眼里一般。
他是必死的,他知道他活不下来,他的亲兵们也知道活不下来。
但他们已经不怕了。
终于,大军落足,隔百步相望。
朱允炆穿着一身的金甲龙盔,驰马走了出来,身旁是朱棣和项彧,身旁还有百余名武艺精湛的锦衣卫呈扇形散开,缓缓的跟随在朱允炆身后向着失捏干等人移动。
“你好大的胆子,敢劫朕的儿子。”
策马来到失捏干面前时,朱允炆脸上早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峻之色,冷冰冰的眸子里不带有任何的感情,看着失捏干和十数骑鞑靼人就像看着十数具死尸,那目光阴冷得让人窒息。
“现在把人给朕放了,朕承诺给你们一个痛快,不然,朕会让你们品尝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数十骑鞑靼人开始颤抖起来,他们不怕死,却陡然想到了汉人那些层出不穷、骇人听闻的酷刑手段。
“你不用吓唬我。”
失捏干不置可否的一笑,上下打量着眼前年轻的朱允炆,心中艳羡不已:“我怕死就不会在这里等你来了,你儿子现在就在我手上,你能拿我怎么样?”
“父皇!”
朱文奎的哭喊声响起,原是劫持他的鞑靼人用刀柄砸在了他的小脸上,顷刻间血流不止。
朱允炆只觉得心脏猛然一揪,爆喝一声:“贼子敢尔!”
“失捏干,你疯了,快放了皇子殿下。”
草原上的各部酋长纷纷开口,“大皇帝陛下是来安抚我草原的,皇帝陛下是仁慈的圣君,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闭嘴,你们这帮废物!”失捏干怒吼:“一群没有骨气的废物,你们的脊梁骨都断了吗?还是你们都愿意做汉人的狗?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我是怎么让不可一世的汉人低头的。”
语落,转头看向朱允炆仰天大笑起来。
“明人皇帝,今天这里可轮不到你最大了,现在我命令你下马,让你这十几万大军全都给我放下武器,向我们的长生天跪地磕头,忏悔你们犯下的罪孽!”
“不可能。”
连想都没有想,朱允炆便断然拒绝道。“你这个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