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来了。”
朱棣盯着姚广孝,叹气,“先生不知,新帝虽年幼,但行事举止之间,颇有心机城府,京师百日,孤处处被其辖制,沐春虽折,恐怕皇帝未必就会发兵西南。”
姚广孝冷笑,“大将折身,乃是国耻,新帝忍而不发,岂不是自污其面?殿下密令朝中近臣,结伴上书,制造舆论,皇帝若敢再三拒绝,则军心尽失,诸地武勋,皆为宿将,眼看西平侯罹难而新帝无动于衷,兔死狐悲哪里还会愚忠下去,届时殿下在顺天设祭,就说新帝之所以不愿意兴兵报仇,是有奸臣在旁进谗言,西平侯大功于朝,如此结局,甚怜之,当兴义军,靖国耻,清君侧!”
好嘛,姚广孝上下嘴皮一碰,历史上的靖难变成了靖耻。
朱棣眼都亮了,复又问道,“那如果,皇帝发兵了呢?”
“何人可为将?”
姚广孝不屑的哼了一声,“徐辉祖、李景隆等人,庸碌之徒,何堪西南大用?此时天下,堪称名将者,唯殿下一人,新帝哪敢启用殿下,彼时西南平复,报了西平侯之仇,岂不是给殿下平增无数威望。
小皇帝能用之将,无非宋晟、杨文二人,不过我看新帝行径,小人心腹甚是狭隘,防范殿下甚深,必然不敢将此二人调离,所以到时候,还是要用徐、李,西南之地,沐春大将军一年都平定不得,用这二人,那这仗可就有得打了,三年五年也未必不可。
殿下,机会来啦。”
朱棣仰天大笑,“孤得先生,天眷之,他日天下万物,先生自取。”
洪武三十一年冬月十五,朱棣的造反,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