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仍然保留了大量建州女真,于是朱棣又设置了建州左卫,以阿哈出、猛哥帖木儿各领一部。
这个时空还没有建州卫,将来,也不会有了!
阿哈出和猛哥帖木儿带走了所有女真的男人,部落里全是女人和孩子,这个时间正守着海岸线捕鱼,十余万朝鲜军的到来,是她们没有想到的。
这些女真人开始惊惶的逃窜,但终究不是游牧民族,部落里所有的马都被阿哈出、猛哥两人出征时带走,仅凭两条腿的女人孩子,就算想跑,也只有跳海一条路,但她们的速度显然赶不上朝鲜军合围的速度。
“大君,明军消失了。”
明军跑路的速度太快,一个多时辰的强行军,朝鲜军可没这个体力。
李芳远嗯了一声,倒也是不甚在意。
明军找不到不要紧,眼前可还有着一万多颗“明军”首级呢。
“全杀了!”
李芳远恶狠狠的一挥手,“以乱刀覆面后斩其首级。”
只要以刀将脸砍到面目全非,谁还能认得出男女?
李芳远打定了注意,只待将这建州女真部落悉数杀光,他便领军撤回朝鲜。
至于平安的明军去哪了?
他们早在过了庄河后就打了个弯奔盖州的方向移动,根本没有进入复州的打算。
在盖州卫往南二十里的位置,他的亲兵队长李破虏早就已经等着了。
“见过将军!”
李破虏一看到平安就兴奋的迎上前去,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平安没有搭理,而是直接从他身旁走过。
李破虏的身后,可还有两个不得了的大明重将。
辽东副总兵官曾彬,北平都指挥使盛庸!
前者是自辽阳大营而来迎接平安的,而后者,则是平安此前差李破虏先行回转请来的。
“哈哈,平兄可算回来,俺可跟老曾等你多时了。”
盛庸微笑着向平安抱拳见礼。
“平兄此征朝鲜,连克开京、汉城两座朝鲜重城,大涨我明军威风,盛某很是钦服。”
平安便微微一怔。
这是在替他打掩护啊,军报早晚要递到南京,但春秋笔法怎么用,总是有讲究的。
“盛兄这话,可是让某面上无光了。”
平安连连苦笑,“平某此番可是吃了败仗撤回来的,功绩这两个字不敢当,只盼早日平定朝鲜,便自缚于南京请罪。”
三人又假惺惺客气了几句,盛庸才开口道。
“平将军这几日辛苦了,不如先回盖州城休息。”
平安是请不动盛庸的,他只是一个辽东总兵官,盛庸是北平都指挥使,俩人基本平级,但架不住,朱允炆在给平安的亲笔信中,加了一块随身的御牌!
平安就是用这块令牌请动的盛庸。
跑了一整天,平安也确实有些累,闻言也不客套,拱手笑道,“有劳盛兄了。”
盛庸爽朗一笑,随后目视南方,语气就森冷了许多。
“我以遣人去鸭绿江摧毁浮桥,李芳远他,回不去了!”
平安的目光越过盛庸,不由自主的眯起了双眼。
盛庸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打北平,还带了三万兵马。
这三万人,是这个时期、这个天地之间战斗力最强的一支骑兵,他们之前有一个名字,叫做“燕王卫”!
这是朱棣多年打九边挑选操练出来的一支骑兵,一支打得瓦剌、鞑靼闻风而逃,消灭北元鬼力赤最后一支生力军的北地骁锐,一支从来没有败过的大明铁骑!
“一切交给盛兄了。”
平安带着大军跟曾彬一道回转盖州城,整个辽南大地上,只剩下盛庸和他身后一片寂静死幽的三万重骑。
“唏律律~!”
盛庸一拉马缰,胯下战马便开始缓步前进,身后,三万大军如影随形,紧紧跟随在他的身后。
浓郁的杀机瞬间冲散了夕阳下的红云。
在距离复州十里的位置,盛庸终于停下了马蹄。他已经看到视线尽头那黑压压的一片,那些,可都是流动的军功殊勋!
“去吧,杀光他们!”
盛庸微微侧转马头,将腰间宝剑抽出,斜指复州方向。
“杀!”
宝剑落下的一瞬间,炸雷般的杀字响彻寰宇。这滚滚钢铁洪流瞬间越过盛庸,撒开马蹄,直奔复州而去,最前面一排数千名骑兵将指向虚空的长矛压下,刺破了腥咸的海风。
十里地的距离,骑兵的冲刺力刚好可以达到最大的爆发!
李芳远,他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