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思想、文明等等一系列杂七杂八的国家事务,都是国家政治的一部分。
朱文奎的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早前许不忌说的那些话,现在一咂摸,这里面的意思太深了。
“这人呐精力有限,一辈子能端好一碗饭就已是不容易。”
“谁说棋下的好,就有掌控大局的能力了?”
想着想着,朱文奎的脸色开始阴晴变化起来,最后化成蓬勃的怒气:“所以说,许不忌是已经对本宫下了定言,父皇那也有了定论,所以才让你来北京接我的位置,是觉得这些事已经没有必要在继续对我隐瞒下去了是吧。”
说着说着,朱文奎就站了起来,负着手在堂内来回走动,边走边看向于谦,嘴里说道:“你现在跟我说这些算什么意思,廷益,你我十几年感情,你现在跟我说,说我不用去惦记储君的位置了是吧,你也觉得我配不上吗?
我不做谁来做,让文圻来吗!他性格偏激固执,执念深重,让他来做就能做的好了吗?”
“殿下。”于谦站起身拦了一句:“您不要这么激动,我没有这个意思,也从来没有人说您不能做储君,再说了,目前为止,这不也就仅仅只是许阁老嘴上随意一说,也可能是我自己悟错了意思不是。”
“不说了!”
朱文奎气呼呼的一抬手:“我累了,不送。”
这是,出言赶人了。
于谦叹了口气,他也早有心理准备,知道自己一旦坦白,朱文奎势必会有这种反应,当下便冲朱文奎一揖到底。
“殿下早些休息,于某不在此多待了,告退。”
说罢,转身抬腿便走。
身背后,朱文奎的双眼死死盯着于谦的背影,眼圈早已红通通一片。
既是难过,也有愤怒。
可能连朱文奎自己都说不清楚,这一刻,他是怒于谦,还是怒自己那位父皇。
这一夜,注定是睡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