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意,您还是离那猜旺远点吧。”
“本将军心里有数,你去把他找来。”
马大军从地上爬坐起来,脱下里衬,将自己满是伤口的胸膛脊梁暴露在空气之中。
“半个月,老子竟然瘦了那么多?”
手指划过胸口处的刀疤箭疮,原先马大军引以为豪的战绩伤口,此时更像是一条条丑陋的蛆虫爬在他的身上,他瘦了太多,导致这些伤疤完全变形。
“我刚才浑身发痒,哪怕挠到遍体鳞伤都没有用,也察觉不到痛,偏生喝了这芙蓉液,转眼就好。”
独眼中出现了思忖的疑惑,马大军不是个傻子,相反他比任何人都更爱思考,只要他考虑好的事就会极其果决的去做,所以让人觉得他是个莽夫一般。
“每一次喝完这芙蓉液,下一次就会更痒,而且喝的量必须比上一次更大,不然根本压制不住。”
马大军捏着手里的瓷瓶,眼神森然:“这个东西,有毒!”
喝完芙蓉液之后的马大军觉得自己此时的头脑极度轻灵,甚至比他跟几个娇妻美妾行房后还要念头通达。
用现代话来说,马大军眼下已经进入贤者时间了。
就在此时,一脸谄媚的猜旺撩开帐布走进来,恭恭敬敬的单膝跪地:“末将见过大将军。”
可是他脸上的微笑还没有完全,抬头便对上马大军那支绽放着嗜血和残忍的独眼!
这个表情吓住了猜旺。
马大军何须人也,这可是一路走来尸山血海,杀俘屠城筑京观的人物,他的杀气,寻常武将哪里扛得住。
“来,本将军问你几个问题。”
马大军招手,猜旺此时只觉遍体生寒,哪里敢动?
“将将军。”
“跟本将军仔细说说,这个芙蓉液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马大军离开帅位,手里还拿着一柄短刀,这个举措更是令猜旺心胆俱裂,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手两脚不住的进行后蹭。
“不过一味药材罢了,怎么会让本将军如此的上瘾?”
伸出手攥住猜旺的衣领,虽然消瘦了许多,但马大军的力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充沛,提气之下,便生生将猜旺拉了起来,跟自己三目相对。
“大将军,末将,末将愚钝。”
猜旺咽了口唾沫,兀自嘴硬,芙蓉液会使人上瘾的事那是打死不能说的,这关系到他家族的千年大计。
“大将军,末将真的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话还没说完,猜旺的嘴里就发出一声惨嚎,原来马大军已经将短刀扎进了他的大腿之中。
这一生痛呼也使得帅帐外值守的亲兵吓了一跳,纷纷撩篷布走进来,看到这幅场景只装无视,又都折身走了出去。
马大军死死的盯着猜旺扭曲的嘴脸,狠声道:“这东西一定有问题,你最好给我如实的说,不然的话,本将军就一刀一刀把你身上的肉全部割下来。”
放下猜旺,马大军扬起刀便毫不犹豫的剁下猜旺的一截手指,痛的后者又是翻身哀嚎。
这汉人的将军脑子有病吧,前些日子还跟自己有说有笑的,现在转脸就如此的暴虐?
猜旺胆都快被吓碎了,忙把芙蓉液的功效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久服上瘾,用者欲罢不能,夜不能寐、食不甘味,必须日日靠此物维系,直至形如枯槁,面如厉鬼,受病痛折磨而死。”
马大军面色急变,没想到这能给人带来如此快感之物竟然如此恐怖。
“此物有没有解药。”
猜旺苦笑起来:“此物无解,一日服用,终生难戒,使用的时日越久,毒瘾如跗骨之蛆,便也在戒不掉了,直到丧身。”
“说,为什么要给本将军献上这东西,你是想杀我?”
问着话,马大军又觉得没道理,就算暹罗国疯了也不敢暗算他这个堂堂的都指挥使。
“我想当暹罗的国王,我想当暹罗的国王啊。”
猜旺捂着手在地上打滚,眼泪鼻涕都混在了一起:“这东西只有小的家里有,制作的秘方哪怕是暹罗国内也只有小的一家会,只要将军上了瘾,除了小的,全天下再也找不到芙蓉液了。”
马大军这才明悟,又是一刀扎在猜旺的腿上,狠声道:“你想靠这个玩意,控制老子?”
想起自己发病时的症状,马大军也不禁后背汗透,自己这才服用不过半个多月,就已经离不开此物,若是真像猜旺介绍的那般,用上一年半载,停了这芙蓉液的人往往生不如死,那自己还能扛得住吗?
“我想借将军的手打完这场仗,回国推翻罗摩罗阇做国王啊。”
猜旺咚咚的磕头,不住认罪:“大将军,小的错了,您饶我一条命吧。”
马大军恨恨的站起身,陡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宛如霹雳炸响。
前几天,足足一斤的芙蓉粉被他派人送往南京去了!
“芙蓉粉是什么,芙蓉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