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片大空地方便群体观礼,安全方面,由咱们大明的儿郎亲自负责,外围控制的是暹罗、南缅和南华的友军,城内的管控则交给了德川胜吉的降军。”
走在朱高炽的身旁,薛恪细之又细的汇报道:“现在京都城的主要矛盾基本被压下,而且京都及京畿近郊的原居民的主要矛盾方已经不再是即将召开的对实仁的审判,而是德川胜吉。”
“哦?”朱高炽来了兴致:“说来听听。”
于是薛恪便把德川胜吉早前的所作所为都诉述了一遍,让朱高炽眉眼之间迸发一阵杀气:“这个畜生。”
跟自家大哥比起来,朱高炽的心可就软了太多,德川胜吉的行为传到他耳朵里,险些将朱高炽气炸了肺。
不过正如薛恪说及的那般,也恰恰是因为德川胜吉的存在,才会让眼下很多的事情反而变得更好处理,也让公审的下一步计划可以更顺畅的推进。
一行人一路走进京都城,沿途几乎看不到一个居民,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拥有人口多达三四十万的京都城,静谧的宛如一座鬼城,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尚未来得及全部散去。
“这个民族的文化起源于咱们,但似乎有一种长歪的感觉。”
薛恪将德川胜吉此前的激励与惩罚政策说了出来:“优胜劣汰,赏强罚弱,赤裸裸的弱肉强食,对强者执礼甚恭,对弱者横加暴虐。”
朱高炽前进的脚步却是一顿。
“赏强罚弱,你不觉得有点像老秦法吗?”
若是朱高炽不说,薛恪还没有想及这一点,听到这么一句,顿觉熟悉。
一旁的参谋官也恍然:“冲阵者赏、惧阵者杀。”
论及勇猛无畏,华夏先民的战斗力那绝对是世界民族中的翘楚,要不然,也不可能从黄河流域一路繁衍扩张到整个神州。
商周的扩张中,是多少部落、民族的消亡。
始皇帝的伟大,在于其扫平天下后,书同文、车同轨,才使得中国不至于像欧洲那般分裂,但是书同文一点,就代表着要毁灭其他的文明而只保留一种文明。
最具代表性的一点,就是湘楚之地巫术流行,也就是商周时期大盛的巫祝文化在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几乎被毁灭。
汉武帝灭掉的诸羌民族,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迁民实河套、陕甘,又将中国自古宣称的版图疆域扩大了许多。
秦皇汉武于是就成为了一代大帝伟人。
为什么朱允炆现在在大明的威望如此盛隆的原因就在于这,因为朱允炆就相当于秦始皇加上汉武帝的超级plus版。
整个明联书汉文、写汉字、说汉话,统一身份文牒,官方必修《建文大典》,所有货币统一用大明银行印发的铜票,金银收缴禁止流通。
各国所有具有各自浓厚文化符号的先民书籍全部烧毁。
这些都是强制性的操作,顺从的升官发财,从此作威作福,抗拒的定谋逆罪夷三族。
汉化的程度越高,可以担任的职务就越高,获得的权限也越高。
整个明联,除了印度仍然保有独特的印度教派文化以外,其他的各国都在进行这种文化洗礼。
一手甜枣、一手屠刀。
加上人性中的私心作祟,这些国家中只要有一个通过汉化获得功名爵禄的得利者,那么很快整个国家八成以上的人都会如此。
剩下两成做孤魂野鬼去吧。
这种对待其他民族的文化灭种和践踏行为是自五代十国之后,华夏民族从来没有再做过的,当然,赵宋王朝也没有这个实力去做。
如果说商周秦汉时期的华夏民族是一头猛虎,那么唐朝时期还算得上一句狼。
而等到赵宋时期,以稳定统治为纲领,赵家和士大夫合力打造的畸形儒家文化就将华夏民族变成了羊,而后元朝当政,仰赖衍圣公一家的不遗余力,羊性又变成了奴性。
因为当羊的时间太长,当咱们重新抄起祖宗的刀时,反而会让人有一种民族是不是已经死亡的困惑。
秦汉时期,难道咱们的先民就不懂得孝顺父母和照顾孩子了吗?
虎狼不食子,这种骨子里的狠只是对待外人,从没有引刀对自己父母孩子的。
太祖高皇帝推翻暴元,洗干净了民族因为被压迫近一百年而产生的奴性,而朱允炆做的则是将民族骨子里后生的羊性杀死。
所以,整个大明每一个人,无不视朱允炆为信仰神灵。
再多的血海冤孽那也是朱允炆一个人扛,只要可以为大明和民族攫取更多的生存环境,为后代子孙留下更多的可发展资源,总得有人去付出。
当后世儿孙踩在朱允炆开拓的土地上,享受着朱允炆留下的无尽资源,总没有道理一放下筷子就骂娘了吧,就算骂,若是可以骂轻点也挺好。
“日本这个民族汲取咱们的文化的时期主要分三个阶段。”
朱高炽边走边解读着:“先是秦汉的先民期,继而是盛唐、再后来便是本朝,而恰恰是咱们的宋元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