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维诺的孩子,但是在这湖畔学堂,小家伙负手一站,倒也有了几分气度。
居移气、养移体,身板虽小,倒也能让一眼看出几丝尊贵。
“但马大军乃是西南武将之首,僭越之事,你等只听风闻,本宫可是看的真着。
板上钉钉,此番势必死路一条了。
本宫若是这个时候忤逆父皇,为这逆贼求情,连僭越都可以宽恕,那本宫岂不是成了不忠不孝之人。”
十三岁的朱文奎、十一岁的于谦,两个半大小子就这么为了求不求情的事了争论。
“殿下是嫡长子,眼下更获陛下批准,可以坐宫文华,旁听国政。
将来这东宫之位,非殿下莫属,还望殿下以国事为基,找陛下求情。”
于谦的话并不足以打动朱文奎,后者断然拒绝。
“军队系统内的事,连内阁都无权过问插手,这是父皇的禁忌所在,于谦,你虽然聪颖,但政治的事你不懂。
为什么军权与君权同音,就是因为谁手握强军,谁就是君。
眼下本宫岁数渐长,更不能贸贸然开口不该开口的事,本宫此番求情,倘若父皇真宽赦了马大军,西南系势必对本宫生感激之情,这还得了?”
这番话说的于谦无言以对。
圣心难测,也难为朱文奎小小的岁数瞻前顾后。
但于谦还是觉得要争取一下。
“马大军可是刚立了大功,这个节骨眼杀了他,会寒了西南系的军心,与国无利,殿下三思啊。”
“够了!”
朱文奎很是气恼,却不知气的是于谦还是他自己。
“本宫有什么资格置喙父皇的决议,父皇之功,远迈汉唐,威压四海。
怎么处理自有考量,这事就此揭过吧。”
说罢,头也不回的直奔学堂而去。
新的一节课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