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日战争的最新军报很快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递到了朱允炆的案头,而得知这一消息的后者却并没有自己心里原想的那么开心。
能够值得朱允炆开心的事情本就是越来越少,即使在战争的开始,朱允炆也从没有对胜利这一最终结果报多少期待值。
因为一定会胜利。
最后一片版图也被涂染上了代表明联的红色。
实仁还在来的路上,对于这位日本的称光天皇,朱允炆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去处理和对待。
杀了还是养着?
这位实仁活着对明联来说没有任何价值,死了亦然。
准确来说,天皇对于日本的精神信仰的凝聚性,一个活着的天皇反而对明联在东亚的稳定性有一定影响。
如此考虑下来。
“朕不想见他了,派一队锦衣卫过去,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埋了吧。”
既然是活着没有任何价值的人,朱允炆的时间很宝贵,便是连见一面这种恩赏都懒得赐下去了。
领了命的双喜刚打算离开,猛然又被朱允炆喊住。
“等等,先留下来,朕还有用。”
双喜折返回来,发现朱允炆蹙着眉,便开口宽了一句:“一个区区的岛国弹丸之地,不值得皇爷如此费心,若是一时半会没有想好怎么处理,大不了,就斩丁留女,全部用海船装回咱们大明,西北、东北可还那么多光棍汉子呢。”
“大几百万人呢。”
说一句话下一道令很容易,轻飘飘的没有一丁点压力,这话落了地份量可就比泰山覆顶还要大上十倍百倍了。
砍下几百万颗脑袋朱允炆倒是不在乎,因为种族屠夫这个名头他是注定要背上的,明联扩张的这些年,那些藏于深山,骨子里抗拒并保持对抗性的种群部落几乎被屠戮一空,更别提在扩张过程中受战争波及而死的近千万条生命,怎么都要算到朱允炆的脑袋上。
早已血债无数,也不差再多这一些了。
朱允炆现在不愿意,是觉得,以这个民族的习性,还是很有利用价值的。
“西面的战场,马大军刚刚攻陷喀布尔,切断了帖木儿汗国这一东南经济重镇与撒马尔罕的联系,为一场百万级大会战做好了前期准备,朕的帝国,需要一批炮灰。”
朱允炆闭目想了许久,睁开双眼:“传大理寺卿高肃来。”
很快,得到召见的高肃便匆匆赶至,面圣见礼后,有些紧张的坐在下手候命。
作为大明法律这块的最高掌权者,听起来很牛气,但国内的许多事务,高肃几乎没有什么参与的存在感。
而且朱允炆也压根没有觉得三权分立有什么好的地方,批着民主的外衣搞一堆寻常百姓看不见的政治交互,所有的阴暗面都藏在看不着的地方。
只要利益到位,随时都可以践踏所谓的民主,对于基层生态圈不掠夺和压迫就谢天谢地了,还谈哪门子保护。
所以这么多年,无论朱允炆如何强调法治大明的重要性,大理寺,也必须是在内阁的领导下进行工作,只能说跟都察院一样,相对其他各部的独立性和封闭性更强大一些。
包括大理寺卿、都察院左都御史和其副职的任命,内阁仅有提名权,而不像其他几个部那般,内阁几名阁臣都附议后可以直接任命代尚书职。
等朱允炆走过一堂大朝会,经都察院、吏部、御前司三方确认被任命者没有任何问题后,头衔的这个‘代’字就可以取消掉了。
作为大理寺卿,高肃除了大朝会和每年年底年初的几次大型活动外,几乎是没有什么太多的机会能够见到朱允炆,这次突然蒙召,紧张之余还是有些激动的。
“朕召你来,一件事。”
朱允炆晃晃发酸的手腕,看向高肃交代道:“去一趟京都,搞一次公审大会,审判日本称光天皇实仁。”
公审大会?审判日本天皇实仁?
高肃有些心惊。
自古君视君、臣视臣早就是一种习惯,春秋争霸、诸侯混战,战败的君主如何处理永远都是战胜方君主说了算的。
实仁在怎么着,那也是日本的皇帝,怎么也轮不到自己一个大理寺卿来审啊。
在说了,审判实仁用什么法律手续?
总不能用大明律来审日本的皇帝吧,这就失去了法律本身的神圣性。
“放心,外部的条件朕来帮你补充。”
对于高肃的担心,朱允炆也是做好了准备。
“在你的审判开始之前,朕会让实仁把一切合法的手续都铺垫好,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已经拟好的明联公约法的条款中加入两条。”
“加入哪方面的?”高肃本不该多嘴问这一句,哪有臣问君的道理,但他一紧张便是忘了。
“战争罪与反人民罪两条组织性公约法。”
又是两个新鲜的名目,属实让高肃摸不清头脑。
“法律构成的四要件为主体、客体、主观与客观。在战争罪的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