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还有,婚事只是父亲的意思,我并没有这个打算,也请世子不要多心。在府里,我一定与您保持距离,定不会泄露一字一句。”
温宁说的很郑重,谢景辞垂眸看着她,许久未言语。
他从前便发现,温宁紧张时会无意识地蜷起手掌,就像蜗牛遇到危险会锁进壳里。此刻她素手贴在腰际,微微有些颤抖,正是紧张的表现。
她就这么怕自己?
谢景辞嘴唇紧抿,转过了身去。
“嗯。”
温宁见他应了声,总算了却一件大事。可还未及得喘口气,
忽又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她现在脑子有点懵,刚说了保持距离,这会儿要是被人撞见可不太好,何况又是表兄表妹这样的关系,于是下意识地看向谢景辞。
谢景辞眉心微皱,看着她惊慌的眼神,一伸手,便把她揽进了假山里。
猛然跌进他怀里,温宁愣了一瞬,才想起来推拒。可忽而又瞟见了外面的衣角,顿时不敢乱动,脑袋乖乖贴靠在他肩颈。
“怎么不见了?”明容质问着乐容。
“不可能啊,方才我明明看到一男一女站在这里。”乐容四处看了看,确实没发现别的人。
“会不会看错了?咱们毕竟隔着一个湖呢。”
明容揉了下眼睛,她方才和乐容在湖边散心,远远地,乐容说看见有一对男女并肩而立,又想起这附近是温宁住的憩园,于是起了心过来“捉双”。
“明姐姐,我真的看见了有人。那男的被挡住了,但女的身量高挑,很像温宁。”乐容仔细回想了一下,确信自己没看错。
“温宁刚来这几日,难不成就有相好的了?”明容觉得太离谱了,“兴许只是园子里丫头和小厮鬼混。”
“是吗?”
乐容四处寻了寻,也没找到什么落下的东西,但是仍不死心,又凑到明容的耳边,说出了怀疑:“那个男人……我瞧着倒是很像大公子。”
“像谁?!”明容一愣,不自觉喊出了声。
“明姐姐你小点声,我也没看清,只是怀疑而已,可千万不敢让大公子听见。”
乐容立马环视四周,见没什么动静,那股后怕才消退。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是大哥哥。”明容一万个不相信,“说是我哥,我还能信三分。大哥哥那冷冰冰的性子,怎么可能刚见面就和温宁在一起。”
“我……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乐容毕竟是三房庶女,虽说在三房蛮横了些,但是编排未来的国公爷,还是有些心虚。
“你定是花了眼。今日公主婶婶回来了,大哥哥之前外出江州办案那么久,现在应该在梁园请安才对,怎么会到这个偏僻的的湖边?”
明容越回想,越觉得乐容在胡说。
“更何况,我瞧着那个温宁也是个没脾气的,让她去勾缠我大哥,给她一万个胆子她怕是也不敢!你没瞧见她上午见了大哥哥一副退避千里的样子么?”
“见是见了……”确实看起来客客气气,没什么交集。
但凭乐容钓着韩小将军的经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思索了片刻,忽然出声:“你不觉得他们二人太客气疏离了些么?就像是……刻意保持距离。”
一听这话,明容仿佛看傻子一般看她:“疏离?你对着大哥哥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能生出什么亲近?怕是比她还要客气。”
乐容一噎,碰了一鼻子灰。大公子掌管刑狱,手上沾了不少血,素来和她们这群养在园子的姑娘不大亲近。
躲在假山里的温宁听到二人的言语,也禁不住生出一丝赞同之意。虽说她二人总是针对自己,但这冷硬的脾气和莫名的畏惧,倒真是有些共鸣。
不过有一点明容还是说错了,她真的敢勾引谢景辞,譬如当日之江南宴。人在走投无路之际,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
假山里空间逼仄,温宁清浅的呼吸一直落在谢景辞颈侧,生出一种闹人的痒意。
他越发觉得今日这衣领扣的太紧,须解开一两颗才能喘口气。
可怀里的人紧紧贴着自己,似乎不知道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困扰。
天气有些燥热,眼看就要下雨,明容渐渐没了耐心,离开了湖畔,向着假山走去。
乐容忽又想起了什么,抬步追了上去:“大公子虽说看起来冷情,但或许是久在刑狱,习惯了威慑人的缘故。若说他本人,倒未必这么寡情。明姐姐,难道你不记得去年那件旧闻了么?”
“旧闻?什么事?”
明容走得很快,有些不耐烦。
乐容神秘兮兮:“就是去年上元节,听说大公子在摘星楼把一个女子抵在栏杆上强吻……”
这件事啊!
明容忽然就停下了脚步。
乐容压低了声音,“当时好几个人亲眼所见,听说大公子那天晚上还为这个女子包下了整个顶层……”
眼见二人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