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收敛,“要不是因为你,那么大的教坊也不可能被关,整个渝州大洗牌,我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还身中一箭,险些命丧当场!”
“好不容易活下来逃命到了京城,进了郡王府,结果王府一朝覆灭,我也无端被牵连,在大火被熏坏了嗓子,烧坏了身子才了逃出来。这王府覆灭和你那位好夫君可脱不了干系吧!
”
“你可真是我的扫把星!养了你那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王妈妈说着,面容渐渐扭曲,突然伸出了手向她扑过来。
“啊!”温宁惊叫出声,将手边的东西都向她抛去,连忙向着里侧避去。
里面忽然传来惊惧的声音,送完人到门口折回来的刘管事心叫不好,立即焦急地推门。
可大门被反锁着,无论如何也推不开。送着汤过来的银环一看这情形,手中的盘子一掉,也跟着砸起门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姑娘,姑娘你说话啊!”银环着急的叫喊着。
然而室内情况已经乱成一乱,压根顾不上回话。
“你别过来,这些事都是你罪有应得,跟我没关系。”温宁边后退,边趁机从床柜里拿出了谢景辞留给她的防身匕首。
被锐利的剑锋一指,王妈妈才暂时没有靠近。
“我有罪?这年头谁是干净的?”王妈妈冷笑了一声,“你手上没沾过血,可你那位枕边人呢?连自己的亲姑母都不救,还把差点定亲的表妹亲手逼疯。你夜夜与他同睡,难道就不觉得害怕吗?”
“你胡说什么!”温宁声音微颤。
“胡说?郡王妃是怎么死的?平康县主是怎么疯的,你不会不知道吧?”王妈妈忽然阴厉地笑了笑,“反正我现在得了病也活不久了。原本到这府里来还想多活个几年,但现在这么巧碰见了你,拉了你垫背,我黄泉路上也不寂寞了!”
她说着,也不惧怕那匕首的寒光,直直地扑了过去,匕首在两人之间争夺着,东倒西歪。
眼见就要刺过来,温宁下意识地护住了小腹。
就在此时,那砸的震天动地的大门骤然被踹开,一个凌厉的身影快步进了门来。
王妈妈愣了一瞬,随即手上一狠,将匕首夺到了手里,直直朝着温宁刺去。
寒光一闪,温宁被亮光逼的闭上了眼。
然而差一点就要刺上之际,她却连匕首带人,被一脚踹了开。
倏地跌倒在地,王妈妈来不及收手,便眼睁睁看着那本是要杀人的匕首直直地扎进了自己心口。
一大口血涌出来,她目眦欲裂,然而连声音都发不出,便咽了气倒了下去。
“没事吧?”谢景辞皱着眉仔细检查了她一番。
温宁摇了摇头,但看着那尸体,手指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谢景辞扶着她站了起来,只是还没走几步,那边尸体的血慢慢流到了脚边。
血腥,刺眼,被这浓重的血气一染,温宁小腹隐隐抽痛,扶着他的肩脸色煞白。
“怎么了?”谢景辞立即托着她的腰。
“疼,好疼……”温宁捂着小腹,紧接着眼前一黑便倒在了他怀里。
“阿宁!”谢景辞将人抱起来,拍了拍她的脸。
然而她已经毫无回应。眉心一拧,顾不得着遍地鲜血,谢景辞即刻叫着门外候着的大夫进来。
一地狼藉,徐大夫只当没看见,立即快步到了榻前。
“她怎么样了?”谢景辞守在榻侧,眉头紧皱。
小厮还在收拾着尸体,徐大夫敛了敛心神,专注地诊着脉,不多时,悬着的心一松,躬身给他道喜:“恭喜世子,夫人这是有孕了。”
“那怎么会突然晕过去?”谢景辞声音少见的不平静。
“夫人大约是被吓着了,一时间血气翻涌才晕了过去,稍稍休息一会儿,不多时应该就能醒了。”徐大夫劝道。
听见人没事,谢景辞稍稍定下心,才想起来问:“孩子呢,孩子怎么样?”
“夫人身体康健,胎儿的脉搏很有力,只要这两日注意些休养,定然不会出事的。”
“好,今日的事不必对外人提,你暂且守在这里,等她醒了再诊一诊。”谢景辞沉着脸看了他一眼,徐大夫立即低着头领了命,守在了外间。
直到房间里被冲刷地干干净净,闻不到一丝血气了,温宁那紧皱着的眉心才慢慢松开。
只是从白天守到傍晚,榻上的人仍然没有醒来。
“她怎么还没醒?不是说没事的吗?”谢景辞声音里止不住的担心。
顶着他沉沉的目光,徐大夫额上微微出了汗,细细地诊了脉,确认没事后才说道:“夫人大约只是睡着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