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蔷薇架和墙角更好形成了三面屏障,谢景辞从背后环住她,掌心贴在了她腰上。
夏日衣衫很薄,他的手一落上去,便唤醒些痛意,温宁眉目微皱,轻轻咬着唇。
揉了一小会儿,掌心的热度渗进来,那淤青的地方才好受了许多。
只是,一看到方才这孩子,温宁才想起,昨夜他留了那样多的东西在自己身体里,会不会……
有孕?
念头一起,温宁顿时生出些后怕来,忽然便推开了他。
她额上冒出了冷汗,神情有些慌乱,谢景辞顿时就明白她在担心着什么。
“不会,你那日服下的凉药药性很强,这半月都不必担心。”他轻声安抚道。
尽管如此,温宁仍是有些不放心,天色稍暗便去找了那位周大夫,仍是开了避子的汤药。
自那日服了大夫给的药之后,这蛊虫便越来越不规律。
这一夜温宁并没有发作,反倒噩梦连连,梦中总是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仿佛在低低的哭。
温宁伸手想去抱抱他,可指尖还未触及,那小人便消散成了一团光影……
次日,平康县主的生辰宴办的很是隆重。
恭郡王晋封亲王的旨意已经下了,这一日郡王府里分外热闹。
梁怀玉穿着一袭曳地描金红裙,如众星拱月一般被簇拥着。许是太过得意,素日端庄的脸上,如今连眼角都散逸着喜气。
只是,当目光略过温宁之时,稍稍停顿了一下:“宁妹妹今日可要尽兴些,这美酒佳肴,不必拘礼。”
温宁淡淡地点头,联想起梁怀玉近日的言行举动,她多半确定了平康县主便是给她下药的人。只是眼下找不到证据,说出来反倒伤了自己。是以今日酒席,温宁分外谨慎。
至午宴结束,一切尚且平静,并没什么差错,只是当温宁想要提前离开时,平康县主便一而再、再而三地挽留。
投完壶、游过船之后,当梁怀玉又提出要去赏花时,一看那夕阳已经半沉,温宁立即婉拒了那邀请。
“怎么,宁妹妹,今日我生辰,你不高兴吗,这么早便要离席?”
父亲擢升亲王的消息传下后,平康县主从前端庄的话语里又多了一份凌厉。老太君刚说过要她们好好相处,这话当着国公府姑娘的面一问出来,温宁实在不好回绝。
“是啊,宁妹妹,怀玉姐姐还请了京中一个顶有名的戏班子来,留下听完戏也不迟。”明容不明白二人之间的气氛何时变了,当下只好打了圆场。
众人的目光都看着她,若是再坚持难免惹人怀疑,因此温宁只好坐了回去。
日头越来越低,温宁也越发烦躁。
平康县主又要领着众人赏花,偌大一片花园,不知要赏到何时。
一缕夕阳斜照在她身上,温宁心下如虫蚁啃噬一般,已经泛起一股痒意。
正当她要强行离开之时,不知何处飞来了一群鸟儿,似乎是被笼子关久了,这些鸟儿扑腾着翅膀,横冲直撞,低低地飞着。
后花园的贵女哪里受的了这般冲撞,羽毛、鸟粪落了头顶和衣服上满身,一个个又气又急,四散奔逃。满园的花折的折,踩的踩,一片混乱。
待及驱逐走鸟群,贵女们已经狼藉不堪,纷纷告辞离去。
一片混乱,温宁的异样也没人看得清,便趁机离了席。
此时日头已经西沉,暗沉沉的天色看在温宁眼中分外压抑,温宁加快了步子,向那马车小跑着前去。
一掀开帘子,谢景辞赫然坐在那里。
来不及多问,温宁已经意识不清,眼前一黑便跌在里面人的膝上。
谢景辞摸了摸她的微湿的额,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立即就让车夫加快了脚程。
马蹄急踏,然而这会儿正是华灯初上,人流汹涌的时候,不多时,便被堵在了街市上。
温宁面色绯红,无意识地蹭着他的脖颈,紧扣的衣领一点点被她蹭开,谢景辞按住她作乱的手,低低地诱哄道:“阿宁,再等一等。”
然而,温宁这会儿烧的厉害,明明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可是眼泪忽然就涌了出来。
“算了。”
谢景辞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细细地啄吻着她唇角,终究还是不忍心。
待车帘微微鼓起,依稀看见一面凤凰灯时,谢景辞眸光一凝,叫住了车夫:“到摘星楼停。”
作者有话要说:梁骥:这些鸟可都是我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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