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闷热,湖面上雾气升腾,眼看着要有一场夜雨。
挣扎间,温宁的手已经将谢景辞紧扣的衣领扯的松了些。
她仍是贪凉,热烫的脸颊无意识地摩挲着谢景辞颈侧。
“温宁,阿宁……”
谢景辞低声叫着她名字,轻轻托起她下颌,强迫她抬起头。
可她一抬起,双眸却像那起了雾的湖水一样朦胧。
她已经意识不清了,完全凭着内心的渴求行事。
谢景辞箍住她作乱的双手,却挡不住她不安分的唇舌。
那颈项中露出的一点白成了她寻觅的所在。
樱唇忽然含上他喉结,此时一道惊雷劈下,谢景辞微微僵硬,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便落了下来,一滴一滴砸在相拥的人身上,四周渐渐涌起了潮气。
眼看着黑云越来越低,怀中的人还在毫无意识的触碰,谢景辞抚上了她的腰,将人一把抱起,快步进了抱厦。
一进门,室内的闷热便让温宁分外抗拒。
她不愿向里走,挣扎着要下来,谢景辞只好抵着门将人放下。
水色的罗裙裹着柔软的腰肢,沾了一点雨,带着几分湿气,在这本就闷热的夜里更是分外磨人。
温宁轻哼了两声,便伸手去扯衣带。
外衣已经被她扯的乱七八糟,眼见着里衣也变得松松垮垮,将落未落,谢景辞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阿宁,不要动了。”
他声音略有些低沉。
听见他的制止,温宁面上浮出些委屈来。
傍晚的事还历历在目,一想到他那样直白的神色,温宁即便意识朦胧时,也有些后怕。
“你总是这样……”她咬着唇,看上去格外让人心疼。
谢景辞将她散落的发撩到耳际,低声问道:“什么样?”
温宁脑中混混沌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轻轻地控诉:“你今天好凶,我有点害怕……”
谢景辞轻笑出声,低头吻了吻她发顶:“以后不会了,我温柔点。”
耳鬓厮磨间,温宁脸上浮现出些许难耐来,她伸手想抱住谢景辞,可搭上去的手总是被拿开。
几次三番,温宁终于被逼出了泪意:“我好难受……”
像得不到糖吃的小孩,格外磨人,谢景辞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湿意,捧着她的脸:“哪里难受?”
“哪里都不舒服……”温宁呢喃着,脸颊贴上他停留在耳畔的手,轻轻摩挲着,仿佛这般便能缓解她的不适来。
然而到底还是不够,她趴伏在谢景辞肩颈,不知为何,突然低低地哭了起来。
哭声像猫挠一样,说不上悲伤,只是有些委屈。
她现在意识不清,谢景辞不想趁人之危。
可她看起来又实在难受。
谢景辞扣住她的腰,薄唇一寸寸吻过她脸颊,半晌,还是轻叹了一声:“很快就不难受了。”
温宁止住了哭声,看着他摘下了扳指,递到了自己手中。
“为什么给我……”温宁含着泪意抬头问他。
谢景辞没有说话,轻轻贴了下她唇畔,随即,骨节分明的手从她的下裙探进去。
好大一会儿,一道闪电滑过,刺眼的亮光照在门扉,温宁绷直脚尖,仰着头说不出话来。
手一松,玉扳指“当啷”一声,不知滚到了哪里。
踮起的脚尖终于落下,温宁无力地靠在他肩上细细地喘息。
谢景辞偏头吻了吻她微湿的额发,修长的手指借着她裙摆擦了擦。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终于落下。
片刻缱绻,谢景辞把人抱上了榻,给她喂了两口温茶。
雨丝驱散了一些温热,后半夜,温宁沉沉地睡下,黎明时分,隐约听见门扉一声“吱呀”,好像有人走进了雨里……
雨后清晨,在这梅雨之时令难得的清爽。
温宁睁开眼,支摘窗被掀开了一丝缝隙,清凉的风徐徐透进来,一下一下,像是在轻轻扯着软烟罗的帷帐。
银环走进来的时候,隐约闻到了一丝淡淡的香气,她没太在意,提着热水进去,一抬头,看见姑娘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双目放空,有些呆呆的娇憨。
“姑娘怎么醒的这样早?”银环将热水倒进浴桶里,笑着问她。
热气一升腾,温宁回过些神来,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昨晚你睡得好吗?”
“夜半好像下了雨,我睡得迷糊,隐约听见了雷声,姑娘你没被吓着吧?”
银环有些不好意思地,她总是睡得比姑娘还熟。
“哦,没吓着。”温宁掀开帘子,解下了寝衣。
直到浸在浴桶里,周身的疲惫感才慢慢消散。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