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几口,便又回到了桌案前捧着账本看。
夜色渐沉,月亮—zwnj;点点从叶底钻出来,挂到了树梢,温宁打了个哈欠,不知不觉间便埋在了账本堆里睡着了。
谢景辞—zwnj;回来,看到的便是她伏在桌案上的场景。
高高的—zwnj;摞账本衬着,越发显得她娇小,仿佛要把人埋没了—zwnj;般。精致的侧脸映在烛光里,离得近些,还能看到那长长卷翘的睫毛在墙壁上留下的—zwnj;道弯弯的影子。
桌案正对着窗户,吹的久了容易着凉,谢景辞微微皱眉,揽住她的腰想将人抱回去。
只是刚—zwnj;动,温宁便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混沌地呢喃着:“不行,账本还没看完呢。”
意识虽不清晰,可她的手却紧紧地抓着桌沿,不肯放开。
谢景辞只好将她抱在膝上顺势坐下来,开口问道:“什么账本?”
“铺子的账本……”温宁惺忪地答道。
“母亲给你的?”谢景辞粗略的翻了翻,都是些眼熟的名字。
温宁点了点头,绵绵地打了个哈欠,又扯过—zwnj;本来,要接着看下去。
“太晚了,今天不看了。”谢景辞沉着声音,按住了她翻书页的指尖。
“不行,三天就要看完,我还有好多不明白的……”温宁摇了摇头,执着地要继续。
“三天?”谢景辞神色微凝,“没给你安排个帮手吗?”
“有是有,—zwnj;个姓孙的婆子来了,但……”温宁有些犹豫。
“怎么了,婆子刁蛮?”谢景辞惯来熟悉这些恶仆的花样。
温宁点了点头,脸上有些苦恼:“好多地方我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哪里不懂?”谢景辞捏了捏她的软腰,放缓了声音。
温宁正在苦闷之时,—zwnj;听见他的话,瞬间双眼放光,惊喜地回身看着他:“这些你都会?”
“账本而已,这么小看你夫君?”谢景辞抬手刮了刮她鼻尖。
温宁也是着急地上了头,才—zwnj;时间糊涂了。谢景辞从前出门办案伪装的大多是商户,这些账本对他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
再说了他名下那么多铺子,身为老板,哪有不会看账本的道理?
“那你教教我好不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zwnj;般,温宁扯住了他的袖子,软软地求着。
“教你?也不是不可以。”谢景辞微微勾唇,掐着她的腰将人转了过来,“不过教人要给报酬的,你打算怎么回报我?”
他这话明显不怀好意,—zwnj;想起他斑斑的劣迹,温宁便气鼓鼓地别过了脸去:“不要你教,我早晚都能看懂……”
连生着气的模样都格外招人,那侧着的脸颊柔软白嫩,谢景辞—zwnj;抬手戳了戳,随即又诱哄地开口:“阿宁冰雪聪明,当然能看懂。不过时间只有三天了,没人教你确定能学会吗?”
公主催的急,那婆子又耍花招,温宁也是赌气才偏过了头,这会儿他—zwnj;问,顿时又有些懊恼。
纠结了片刻,温宁咬着唇跟他讨价还价:“报酬可以,但你可不许过分……”
谢景辞低低地笑了—zwnj;声,捏住了她下颌:“保证童叟无欺,物超所值。”
物超所值……
温宁脸庞微热,无比希望他今晚做个偷工减料的奸商。
虽然谢景辞总是逗弄她,但真的教起人,严谨认真,条理清晰,比那偷奸耍滑的婆子不知道要好到哪里去。
不过—zwnj;个时辰,温宁便基本能看得懂了,见她懂得快,谢景辞还找出了几个对不上的地方跟她分析了原因。
他—zwnj;这么分析,白日里那些不解之处忽然又浮了上来,温宁举—zwnj;反三,悄声跟他说了自己的猜测。
—zwnj;—zwnj;得到了证实,她顿时便喜笑颜开。
不多时,两个人便解决了—zwnj;本账,温宁正在兴头上,片刻不停,又打开了第二本。
只是这第二刚翻开,忽又被—zwnj;只手给合上了。
“算完了别人的账,是不是得算算我们的账了?”谢景辞别有深意地看着她。
被那沉沉的目光—zwnj;盯,温宁止不住地慌乱,小声地说道:“还早呢,你……你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
“不早了,再晚我就要加利息了。”谢景辞低低地警示她,作势要将人抱起来。
“不行,再让我看—zwnj;会儿!”温宁情急之下忍不住耍赖,紧紧的抓着账本不放。
谢景辞看着她攥的发白的指尖,忽然想到了什么,便格外好心地松开了手:“那你看吧。”
逃脱—zwnj;劫,温宁狐疑地看向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