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宴,隐隐传来笛子的声音。因为曲调有些怪异,我稍稍留意了一点。”
“怪异?”谢景辞沉吟了一瞬,忽想起了那晚上山看到的一个女子。
也是手执竹笛,带着面纱被众人簇拥着,看起来,在那群人里地位绝不算低。
一想到这里,他忽然便明白了。
“那笛音是不是带着些异域风情,所以听起来才怪异?”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好像有点南疆的调子。”连芯回忆道。
“好,我知道了。”谢景辞微微蹙眉,“这几日加大安神香和抑制药的剂量,最好不要让人醒过来。等时候到了,我安排人把你们送出城。”
“多谢公子。”连芯不敢多求,但是也隐约察觉到了这越州似乎有些暗流涌动。
解决这边的事情,已经月上中天。
谢景辞回去之前,刻意在衣衫上泼了些酒。夜半出门,又带着一身酒气回来,在这纸醉金迷的天香楼里简直是再寻常不过了。
室内格外安静,昏黄的火烛静静地燃烧着。床幔轻薄,隐约只看得见锦被下一个微拱的背影。
谢景辞收回了视线,换下一身沾着酒气的衣衫,洗漱了一番才上了榻去。
身后贴上一个带着潮气的胸膛,他一上榻,这本来宽大的床榻却显得有些局促。
温宁合着眼,呼吸均匀,看起来睡得正熟。
但实则从他一推门,酒气稍稍传来,她便已经从浅眠中醒来。
他饮酒了?是为了方才的事吗?温宁忍不住胡思乱想。
但当清冽的气息贴在颈后,传来酥麻的痒意,温宁眼睫微颤,又知道自己是想多了。
谢景辞虚虚环着她,一眼瞥见她微颤的睫,方才的郁意一扫,无声地笑了笑。
随即指尖挑开她的衣领,缓缓地探了进去。
薄弱之处被人握在了手心,仿佛心脏被牢牢的抓起。
温宁仍闭着眼,却紧抿着唇,竭力控制自己的心跳,试图让它显得平缓一点。
然而他指腹稍碾,末端一刺痛,温宁还是控制不住地轻呼出了声。
一睁开,便对上了他饶有兴味的眸,脸庞忽的一下便热了。
“醒了?”谢景辞声音低沉,隐隐有些歉意,但那手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心跳已经砰砰地不受控制,温宁偏过头,不想看他的视线。
可那手指稍稍收拢,她的心也像被揪起来了一样,只好眼眉微嗔地转了回来。
“你干什么呀,我还困着呢……”
温宁隐隐有些羞恼,他总是这样,越来越放肆。
“一个字而已,说完就让你睡。”谢景辞停住了手,眼眸微沉地看着她。
一个字……哪有人求娶的时候只许说一个字的。
“好”还是“不好”,一字之差,却天壤之别。
温宁面色微红,眉间浮出些微的恼意。
她红唇微张,刚露出一个“不”字的口型,那俯在她身前的头颅便忽然一低,将她的声音吞进了腹里。
他吻的很凶,温宁被堵住了声音,被夺去了呼吸,呜呜咽咽地说不出话来。
落到他手里的心脏也随着他的情绪忽高忽低,忽松忽紧,乱的不成形。
半晌,他终于放开,温宁急促地呼了两口气,那濒临窒息的感觉才稍稍退去。
“再说一遍,我没听清。”谢景辞碾着她潋滟的唇,声音微沉。
他的视线极具压迫感,偏偏又极为温柔,一眼望过来,仿佛要把她拖进深渊。
温宁别开视线,这回学乖了,紧抿着唇线。任凭他怎么盯着,硬是不开口。
“不说话?那我当你默认了?”指尖掠过那抿成一条线的唇,谢景辞眼角忽然染上了笑意。
这一笑令温宁心中警铃大作,她忽然便软下了声音。
“可是我想多陪陪父亲……”温宁咬着唇。
“侯爷年纪不小了,战后可能会迁回平京,到时候有的是时间,我也会陪你一起。”见她终于肯正面回答,谢景辞也放缓了声音。
“可是公主出身皇家,她应该喜欢平康县主那样的……”温宁一认真地去想,又忍不住皱起了眉。
“母亲喜欢我喜欢的,她嘴硬心软。”谢景辞吻了吻她眉心。
“但是还有外祖母,她若是知晓我们在一起了……”温宁一想到她在操心婚事,便忍不住有些愧疚。
“知晓了更好,双喜临门,一举两得。”谢景辞揽住她的腰。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她一个从流落在外十几年的、从偏僻的边关来的,而且和着偌大的国公府只有名义上的亲缘的关系的表姑娘,想嫁进这高门,当真有那么容易?
温宁无声地叹了口气,江娆嫁到了二房都半是意外半是运气,但凡国公府翻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