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么?”谢景辞声音有些不虞。
温宁不安分地挣扎着,可她一动,谢景辞便把她面对面翻了过来,左臂被按在了门上,细腰又被他把在了手心,只有仅剩的右手指尖仍牢牢地扒住门沿。
“你太过分了!”温宁真是气极了,连骂他的声音都微微颤着。
“我过分?阿宁,你是答应了的,你怎么能忘记呢?”
这会儿抓住了人,谢景辞倒是格外有耐心,薄唇擦着她微红的耳尖轻声地质问着。
他看起来薄情冷性,这会儿刻意放轻了声音,竟有了点委屈之意,好像显得她是一个负心人似的。
温宁被那薄唇一下一下地摩挲逼得脸庞通红,想起那不堪的梦境时心中也闪过一丝犹疑,但现下四肢都被他牢牢地箍住,又让她忍不住想反驳:“我不记得了,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
“不记得?没关系,我记得就行,等成了婚后一件一件讲给你听,你总会记起来的。”谢景辞眸色微沉,一字一句地吐在她耳边。
“你……”温宁被逼的简直无话可说,脑海中忽然想起父亲当初教她的防身之术,膝盖一抬,便朝着他薄弱之处攻去。
然而她身体被牢牢地贴着,这会儿膝下一有动作,尚未来得及靠近,便被谢景辞一屈膝别到了一侧,大腿顺势挤到了她两腿中间,宽大的罗裙一落下,又隐没在其中。
温宁偷袭不成反被将了一军,他这么一动作,不由得被逼地弓起了背。
可现下他的腿牢牢地阻隔着,温宁红着脸绷紧了身体,生怕动作再大一点碰到了自己。
“你无耻!”温宁气得唇瓣微微颤着,身体却一动也不敢动,。
他怎么能……怎么能用这样的方式箍住她?
“这就无耻了?”谢景辞被骂了,脸上却丝毫没有不高兴,反倒俯身贴近了那惦念已久的颈侧,“我往日做的比这可过分多了,要不要带你回忆一下?”
他在说什么……温宁恨不得堵上耳朵,但两只手被他缚着,她只好偏过头去,远离那喷薄的热气。
头一偏,正对上那送到唇边的肩颈,温宁一冲动,一狠心便咬了上去。
肩颈上一阵剧痛,谢景辞眉心微皱,却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反倒顺着她的动作含住了那侧过来的耳尖。
她咬的越凶,他便吻噬地越重。
整个耳后都落入他的唇中,那唇又缓缓地下移,忽然,不知触碰到了哪里,温宁唇间逸出了一声轻吟,身子一麻,这才松开了咬着他的肩颈。
然而谢景辞这会儿正沉迷其中,吻得越发深重,外衣不知何时已经滑落,只剩她圆润的肩头在静室里微微地颤着。
直到一滴温热的泪砸到了他的颈上,晕开些湿意,谢景辞才她身前从缓缓抬起头。
“哭什么,小骗子。”
谢景辞声音低沉,指腹抹去她滑落的泪。
一听他这样叫,温宁又气得含着泪转过头来。
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水波盈盈,她生气着一偏头,那将满的泪便滑了出来。
明明唇上还沾他的血,可她这么一哭,反倒显得他欺负地过分了。
“前脚说要嫁给我,后脚就趁着我昏迷和别的男人相看,你是不是小骗子?”谢景辞攫住她固执的下颌,诱哄地在她耳边质问着。
可他这么一说,眼前人的泪掉的愈发厉害了。
“我不是……”温宁委屈地开口,眼角和唇角一片湿红,落下的泪把他的衣领都打湿了。
“好了,你不是小骗子,是小祖宗。”
谢景辞低低地笑了一声,将她滑落的外衣拉起,轻柔地吻去她唇角的血迹。
他还笑,好像她在无理取闹一样。
温宁脸上还挂着泪痕,却固执地抿紧了唇偏过头去,避开他的亲吻。
“还不信?”谢景辞托着她的下颌将人转过来,“不信,你掀开我肩上的衣襟看一看,看看那肩上的两个牙印是不是一样?”
“你又戏弄我……”温宁声音里带着些哭腔。
让她去解男子的衣服,这不是调戏是什么?
她不信,又不敢解开,谢景辞偏偏执着她的手,一点点把衣领拉开。
劲瘦的身躯一点点露出来,温宁气恼地别开眼,然而余光里一瞟到那两处牙印,她又忍不住一点点回过头去。
一个消失的快看不清了,一个还血淋淋的,恰好并排印在他的右肩上。
仔细比对了一下,她哭声忽然便止住了。
尺寸大小一模一样,连一颗稍尖的牙齿留的更深些都不差分毫。
“这下信了吗?”谢景辞碾着她潋滟的唇,低低地问道。
事实胜于雄辩,温宁挂着泪痕怔愣看向他。
她难道,难道真的像他说的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谢景辞:小骗子,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