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香吗?好像栀子花的味道。”谢景辞将那铺泻的发丝撩到一侧,低低地问她。
寝衣被湿润的头发一浸,贴在了嫩白的肩颈上,没了如瀑的发丝遮挡,半遮半掩的,又引得谢景辞眼眸越来越深。
他最近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总是这样盯着她看。
但是现在不可以呀……
察觉到他越来越热的鼻息,温宁摸了摸隆起
的小腹,随即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软软糯糯地开口:“我好困,抱我回去吧。”
“这么早就困了?”谢景辞看着她精神奕奕的面容,微微沉下了唇角。
“嗯,想睡觉。”温宁像是有些困乏地答着,闭上了眼贴在了他怀里。
这一招百试百灵。果然,她一靠上,谢景辞粗沉的气息便慢慢平静了下来,手一抬,抱着她上了榻。
替她掖好了被角,谢景辞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又转身走向了净室。
方才刚抱着她洗过了澡,可他这会儿又进了净室冲凉。
明明她也没做什么,不过是让他擦个头发而已……
温宁窝在寝被里,听着那边水声潺潺,隐隐有些脸热。
然而刚闭上眼,压根儿就没有睡意,微湿的寝衣贴在身上又格外不舒服。
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眼看着净室里的人还没出来,温宁纠结了一番,还是从寝被里钻了出来,找了件干净的寝衣想要换下。
外衣好换,但小衣也紧了,温宁皱着眉拉了拉那紧绷的小衣,觉得晚上穿着它睡觉一定会勒的慌。
可是她如今肚子已经鼓起,腰肢和胳膊隐隐都有些发酸。这会儿抬手解开后腰上小衣的系带已经是勉强,再想去解后颈上,便有些吃力了。
“别动了,想做什么?”谢景辞按住了她费力的手。
“我是想换衣服。”温宁委屈地看着他。
自从身子一天天发重以后,她做什么都小心翼翼,从前那些轻而易举的事情,如今也变得有些艰难了。
“怎么不叫我?”谢景辞将她酸软的胳膊放下,轻轻揉了揉。
手臂被他微凉的大手握住,温宁咬着唇,又有些不好意思。
她不叫他也是为他考虑啊,谁叫他在她面前自控力总是那么差,她总不能让他大半夜的再去冲一次凉吧……
“又小了?”谢景辞指尖挑了挑那紧绷的带子低低地问道,他记得前不久才换过一批新的。
“是它长得太快了。”温宁摸了摸那微隆的肚皮,有些害羞。
指尖一挑,带子便松了下来,谢景辞扫了一眼,附和着点头:“是挺快的。”
一抬眼瞥见他的视线落在哪里,温宁这才明白他是在一语双关,红着脸嗔了他一眼。
谢景辞唇角微微勾起,却并没移开视线。
“看我做什么,我胖了吗?”
温宁顺着他的视线狐疑地看着自己的身体,目光中隐隐有些忧心。公主婆婆和祖母总是轮番换着花样的给她送补汤,她又不好拒绝,这一天天的喝下去,难免有些担心。
“没胖,这样正好。”谢景辞认真地打量了一番。
一对上他那噙着笑意的目光,温宁有些羞恼地背过了身:“把那件干净的寝衣拿来,我自己换。”
然而刚一转身,谢景辞便贴了上来,掰过她的肩诱哄地说道:“先不换了。”
“怎么可以不换……”温宁不解地问他。
一回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神,顿时便明白了他的想法。
“不行的……”温宁柔声劝他,目光里满是谴责。
可谢景辞像是不为所动,缓慢而坚决地吻住了她的后颈。
“真的不可以……”温宁稍稍有些紧张,一偏头,避开了他的唇。
然而全身都被他环着,她偏头,只不过是送上了另一边而已。
察觉到他有下落的趋势,温宁咬了咬唇,拉过他的手放到了自己隆起的肚子上,让他感受一下:“你摸摸,还有孩子呢,不可以乱来。”
大手贴着她微隆的肚皮慢慢轻抚着,谢景辞慢慢松开了吻住她的唇,声音低哑:“已经四个月了,大夫说你这一胎很稳,三个月就可以了。”
什么三个月,温宁迷茫地看着他,并不理解。
思考了一会儿,她才想起来昨天他请平安脉的时候和大夫似乎单独说了些什么,难不成就是在问这种事?
真是厚脸皮!温宁又羞又气,即便是明白了也不想理会他。
只是生气了一会儿,一想到这些日子因为口味改变、性子娇纵也折磨的他够呛,犹豫片刻,温宁虽仍是背着身子,却悄悄地伸出了一只手,害羞地回头问他:“这样可不可以?”
不提还好,一看到她嫩白的手心,谢景辞面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