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谢谢乔总监了。”
闫君豪一听,顿时喜出望外。
他虽然是第一次参加古代艺术品拍卖会,但其它的拍卖会,比如慈善拍卖之类的,倒是也参加过几次,知道委托人在拍卖开始前是可以撤回拍卖标的,私下进行交易的。
当然了,委托人撤回拍卖标的的,应当支付给拍卖公司的费用还是一样要交的。
不过,这已经不是重点了。
“不用客气,我也就只能做到这一点了。”
乔爱德摆了摆手,笑了笑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去拍卖会场吧,我一会儿就去联系青花天球瓶的委托人,看看他是否有私下交易的想法,到时候有消息了,我会第一时间转告闫总的。”
“好,那我就不谢了,不管成不成,乔总监的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闫君豪站起来和他握了握手,然后跟着乔爱德一起回到了拍卖会场。
回到原先的坐席上,闫君豪依旧心潮澎湃,心情一时间难以平息,他觉得,带向南来参加这次香江春季拍卖会,实在是太正确了。
要是向南没来,乔爱德就不会找到向南,让他帮忙修复摔碎的那件刻瓷填金彩山水人物胆瓶;如果向南不帮忙修复那件刻瓷胆瓶,乔爱德就不会感念向南和自己的关系,从而帮自己联系那件黄地青花折枝花果纹天球瓶的收藏家。
当然,这当中或许也有一些自己父亲的原因,但更大的可能,还是在于向南出手帮忙。
实际上,这件事向南完全可以不插手的,他本来就是陪自己过来旅游的嘛。
不过,过程和原因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还是结果。
也不知道,那位香江本地的收藏家,是否愿意撤下拍卖,私下跟自己交易?
“闫总,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闫君豪正想着这事,坐在对面的何绍骅忽然笑呵呵地说道,“看你一上午都是精神恍惚的,是不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啊?”
甄友谦一听,也挤眉弄眼道:“没休息好……昨晚加班了?闫总可要保重身体啊!”
说着,就“嘿嘿嘿”地怪笑了起来。
“甄老板还有这爱好?”
闫君豪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他有点哭笑不得,说道,“我是来休假的,可不敢加班。”
三个人聊了几句闲话,场面就热络了起来。
闫君豪不喜欢聊“加班”,很快就转移了话题,问道:“对了,何总、甄老板,你们这都坐了两天了,怎么光看你们举牌,不见你们拍下古董啊?”
“能‘算’出成交价的向先生都不在这里,我们哪敢胡乱竞拍?”
何绍骅撇着嘴摇了摇头,说道,“别说我们了,你不也一样到现在还空着手吗?”
闫君豪笑了笑,说道:“我?我看中的古董,还没出来呢。”
他倒是不“迷信”向南,就算向南不在,该拍的还得拍,要不然,到时候拿什么回去给父亲交差?
三个人正聊着,就听到台上的拍卖师大声说道:
“各位来宾,各位朋友们,接下来的这件拍卖品,是本场拍卖会的压轴拍卖!这是一件专供宫廷皇室玩赏的瓷器,数量极为稀少。这一类瓷器在制作时,加工水平严格控制,如有缺陷就会打碎处理。它就是——清乾隆料彩芦雁图杯!”
话音刚落,大屏幕上就出现了芦雁图杯的影像。
也不知是不是受到昨天晚上摔碎了那件清乾隆刻瓷胆瓶的影响,今天的拍卖会上,所有拍品都没有出现小推车,展现拍卖品实物,全都是通过大屏幕来展示拍卖品的状况。
当然了,作为全球十大艺术品拍卖行之一,苏世邦的名声也确保了拍卖会场不会出现赝品,倒也没有人会有什么疑问。
随着大屏幕上出现了芦雁图杯的影像,拍卖师继续介绍道:
“这件清乾隆年制芦雁图杯,高6厘米,它瓷胎细薄,修胎规则,完整无缺,表面光滑有玻璃质的反光感,十分美观。此外,杯身的大部分绘有芦雁图,空白处则题词‘斜依风苇藂藂袅,远扬烟波渺渺平’。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是一件难得一见的珍稀古陶瓷器。”
闫君豪心里一震,果然是压轴拍品,老爷子的眼光,还真是高啊!
因为这是老爷子中意的两件古陶瓷器之一,他之前也专门查询资料进行了了解,所以并非一无所知。
所谓料彩,是清代景市用珐琅料所绘的彩瓷品种。料彩始于雍正朝,盛行乾隆时,嘉庆、道光年间仍有少量生产。
料彩的制作是由景市烧制的上好素白瓷送进宫中,再由宫中画工画上料彩釉烘烤而成。
正如拍卖师所言,由于料彩器是专供宫廷皇室玩赏之用,不得向外流出,故而数量特少。收藏者很少能见到此类珍稀品。
闫君豪全神贯注地盯着拍卖师身后大屏幕上的那件清乾隆料彩芦雁图杯,心里面暗暗下定了决心:不管如何,都要拿下它!
正想着,台上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