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见到血淋淋的十几颗人头,许冬山心里早已发抖,根本没听到他的问话,只是自顾自吼道:
“我是九虎将的新堂主,我表叔是许老大,你杀我的人,你会后悔的。”
他已经发现,其余手下全都已经死了,只能搬出护身符。
面具人没有半点波动,只是冷冷重复一句:“你下午,打了一个女人?”
女人?打了一个女人?
许冬山先是一怔,随后想到老板娘,下意识喊叫一声:“你是老板娘叫来的?”
他色厉内荏:“我知道她在哪,你敢动我,我会弄死她的。”
话音一落,面具人眸子一寒,一股杀意瞬间爆射。
许冬山顷刻手脚冰凉,他嗅到了危险和杀意,于是一掀起被子盖向对手,同时抓起枕下的土枪吼道:
“去死吧。”
“扑!”
扳机还没有扣动,一道刀光就闪过,许冬山握枪的手,扑一声掉落,一股鲜血伴随一记惨叫喷出。
“嗖!”
一刀砍断许冬山的手,但面具人却并没有停止的意思,眼露凶光之际疾然抖动右手。
割肉刀一闪,像是一把电钻,狠狠钻入了许冬山的心脏。
在许冬山身躯一震的时候,面具人右手高速抖动,刀尖像是钻头一样,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嗖嗖嗖!”
一蓬蓬鲜血,一片片血肉,宛如岩浆一样四处溅射,三十秒不到,整张大床就洒满了热乎乎的鲜血。
许冬山的躯干和内脏很快被镂空了,腹腔和肋骨的血肉也全部被剔掉了,露出刺激眼球的白骨。
这几十秒时间,至少变化几百招。
面具人没有停手,把许冬山躯干的血肉剔掉后,又把弯刀转向了他的躯干,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十分钟后,床上、地上、墙上,到处都是鲜血和碎肉,而许冬山只剩下一具阴森森的白骨。
“啪。”
削掉最后一抹手指皮肉后,许冬山就彻底骨肉‘分离’了,面具人伸手扯住他的肋骨,走出了房门。
时钟指向五点半,萧家总堂,一栋筹建坚固的狭长建筑,人影憧憧,刀枪林立。
数百名手持刀枪的玄甲军子弟,扼守着各个出入口和制高点,神情警惕环视着周围的动静。
今晚是一个不平之夜,他们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花园大厅,或坐或立十余人,几个玄甲军子弟,拿着电话不断拨打,可是怎么都打不通面具人。
许老狗站在旁边,脸上带着沉默。
沙发上,坐着两个中年男子,一个光头,一个束发。
光头男子五十岁,鼻子高挺,耳朵肥大,双腿盘坐在单人沙发上,左手握着一个佛珠,宛如弥勒佛。
他神情平静,佛珠轻轻转动,丝毫没有被大厅气氛影响。
他就是萧老大,萧疯刀。
他没有跟人说话,只是嘴里念念有词,好像是念佛经一样,其余人也没去打扰他。
束发男子四十多岁,相貌狰狞,一对耳朵极大,眼睛血红血红的。
整个人的气势,跟西游记中还没上岸的沙僧差不多,事实上,在座众人对他都有一种本能的畏惧。
他就是萧老二,萧狂剑,名如其人,又狂又傲,出道以来天老大,我老二的样子。
以前他还常常被人围杀,不止一次被人打中子弹或砍成血葫芦,几经生死,但他都顽强的撑了过来。
所以他自我觉得实力和运气一流。
不过他此时心情非常不好,那份阴沉和怒意都快溢出来了。
“二哥,电话打不通。”
这时,几个玄甲军子弟停止拨打,齐齐上前看着萧狂剑开口:
“面具人还是处于关机状态,先锋堂的人说他半夜开车出去,去做什么却没有人知道。”
玄甲军子弟把消息告知:“他还穿走了一身行头。”
“你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萧狂剑叼着雪茄起身,亲自拿手机打了一遍,果然处于关机状态中,他愤怒地一脚踹翻一张椅子道:
“那混蛋是不是脑子进水啊?”
“我和大哥让他以后找机会警告七帮一下,他却倒好,直接把七帮杀个片甲不留。”
他又是一脚踹开茶几:“这样擅自行动,是要把我们拖死吗?”
几个玄甲军子弟噤若寒蝉,不敢出声说话,萧老大依然平静,不紧不慢念经,好像没看到这一幕。
许老狗吞吞口水:“他何止脑子进水,而且也越来越目中无人,不仅敢擅自行动,还敢手机关机。”
“这是他要避开大哥和二哥发号施令的节奏。”
许老狗的煽风点火,顿时让萧狂剑更加愤怒,好像被人捅了烧火棍一样:
“上次酒宴,我们忍了,还嘉奖了他,以为他会好一点,谁知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