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话老祖宗才肯发落他呢!”
宋宜春气得全身发抖,血全都涌到了脑袋里。
难怪那窦氏如此蛮横,原来是家学渊源啊!
他早就不想要这个儿媳妇了,他们窦家愿意接回去,难道还指望着他劝留不成?
宋宜春大声叫着“曾五”,毫不示弱地道:“领了窦家舅爷和侄少爷去清点世子夫人的嫁妆!”
陶器重却上前两步挡在了宋宜春的面前,客气地给窦德昌和鼻孔都要朝天了的窦启俊行了个礼,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并笑道:“百年修得同船渡。世子和世子夫人是有缘之人,要不然两家隔得这么远,怎么就成了姻亲的呢?俗话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也不破一门婚。两位都还年轻,不知道这大户人家过日子,舌头牙齿难免有个磕磕绊绊的,怎么能有点小口角就嚷着要接回家呢?我看窦家舅爷和侄少爷含怒而来,不如先消消火,去见了我们世子夫人再说。”
然后笑着做了个“请”的动作,却飞快地对着宋宜春耳语:“这孀居了几十年的老太太们没一个讲道理的,我看窦阁老也是母命难违,要不然,窦家也不会派了这两个人出来。您就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了。”
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
宋宜春双手握成了拳,脸色气得雪白雪白的。
谁知道人家根本不买陶器重的账。
窦德昌笑着摇头,道:“不用了。我七叔父没儿子,为了女儿能在夫家站得住脚,可是把西窦一半的财产都给了四姑奶奶。我们家老祖宗吩咐过了,让我们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四姑奶奶接回去,连拉嫁妆的马车都跟着一道过来了。还请国公爷唤了世子爷出来,让世子爷写封休书,我们也好早点回家去喝口热茶。”
西窦的一半财产?
原来如此!
宋宜春和陶器重不约而同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敢情人家还真不是做做样子!
他兴奋起来。
凭什么到了我们家的银子要让我们吐出来?
可接着,他想到这银子如今可全都落在了宋墨的手里……顿时泄了气,恨恨地想,如果放了窦氏大归,宋墨拿什么和他争?
如果能斩了宋墨的双翼,名声又算什么?
他大喝一声“来人”,道:“带窦家舅爷和侄少爷去颐志堂清点夫人的陪嫁!”
没有一点挽留的意思。
窦德昌和窦启俊心中一凛。
不管是谁,听说儿媳妇有这么一大笔陪嫁都会暂时先把儿媳妇留下来,宋宜春却背道而驰。
这宋家,有问题!
两人小的时候不知道干过多少这样的事,早就默契十足,不需要眼神的交流,已一个唱起了红脸,另一个唱起了白脸。
“我去见四姑奶奶。”窦德昌神色平静地吩咐窦启俊,“你在这里拿休书。”说着,大步流星地和曾五出了花厅。
窦启俊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太师椅上,阴阳怪气地道:“还请国公爷把世子爷叫回来,写封休书与我——我们家四姑奶奶既然要大归,也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跟着我们回去。”
宋墨肯定是不会同意休妻的!
宋宜春道:“世子爷到宫里当差去了,等他回来,我就让他写了休书送到贵府去。”
窦启俊冷哼了一声:“您当我是傻瓜啊!不写休书,却让四姑奶奶跟着我们回去,把陪嫁留下来……你们宋家,也欺人太甚!今天世子爷写了休书尤还罢了,若是不写,我这就上顺天府去,看看本朝自开国到现在,有这样的例子没有!”
反正是给宋墨捅马蜂窝,宋宜春非常的愿意。
“你放心,这样的儿媳妇送给我我都不要!你们直管接回去,休书随后我就让人送过去。”
“也好!”窦启俊爽快地道,却一点也不相信他,“这商家都讲究银货两讫,我这边把人接回去了,你那边不放四姑奶奶的嫁妆怎么办?我看不如这样好了,国公爷您先写个凭证给我,就说从此以后两家再不相干,然后盖了您的私章,我拿回去给老祖宗保管着,日后我们再来搬东西也就名正言顺了。”
让自己给写个东西窦家拿捏着?
宋宜春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他不愿写:“哪有儿子休妻,要让公公写文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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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赶在了十一点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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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加更在下午三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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