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家的舞姿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我曾有幸在昌县见到安大家在望月楼的一曲剑舞,那当真是飘飘若仙,令人流连忘返。”
“前不久我打听到安大家要来温湖县献舞,祈求温湖县五谷丰登,风调雨顺,因此不远千里来此,只为这一曲惊鸿剑舞!”
人群之中,有穷酸书生不吝赞美。
众人纷纷附和。
舞台之上,安大家长剑脱手,一条绸带不知何时缠绕在了剑柄,绕着人群,飞掠而过,惹得众人纷纷低头,或者仰头后倾。
长剑飞回安大家的手中,然后又被她抛出,人群之中纷纷让路,一剑分流,但是却对观众分毫无伤!
飞剑抵达江遇面前,骤然停止,然后迅速的飞回,安大家意味深长的看了江遇一眼,展颜一笑,继续剑舞!
“这是御剑术?”
梁欣低声说道。
绸缎缠着剑柄,让铁剑在人们的头顶飞掠而过根本不可能做到,一旦玩脱了,很容易刺伤围观者。
“有一条元力丝线透过绸缎缠绕在了铁剑之上,不算御剑术,只是一些愚民的小把戏!”
江遇低头回应道。
“这位兄台一直在与身边的女伴低头交流,想来并不是为了看安大家的剑舞而来啊!”
一道声音响起,江遇循着声音望去,正是先前感慨的那个穷酸书生。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江遇望着他,淡淡的回应道。
书生闻之,眼前闪过一丝亮色,称赞道:
“兄台好文采,可是这和兄台不尊重安大家献艺有何干系?”
“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
江遇戏谑道。
书生闻言面色一囧,十分不悦的看了江遇两眼,目光又回到了台上。
百无一用是书生!
又怂又弱又可怜!
“书生,你可是儒家弟子?”
梁欣看到书生这副模样,不由好笑,于是想要出言戏弄他一番。
“小生沈严,儒家弟子,曾于圣院游学!”
书生看了一眼梁欣,或许是惊叹于梁欣的青春靓丽,然后又迅速低下头,回答道。
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说的大抵就是这种情形了!
“我不信!”
梁欣直接出言说道:
“听闻儒家弟子六艺在身,礼、乐、射、御、书、数无一不精。”
“我且问你一道算法题,你若能答上来,我便信你真的是儒家弟子!”
“你若答不上来,你就是个沽名钓誉的伪君子,假书生!”
书生也被梁欣激起了好胜心,于是信心满满地说道:
“算数虽是小道,但是小生也略有研究,姑娘尽管出题!”
“听好了,任何一个大于等于六之偶数,都可以表示成两个奇质数之和。”
“任何一个大于等于九之奇数,都可以表示成三个奇质数之和。”
“请问,这个猜想该如何证明?”
梁欣嘴角掀起一丝弧度,出言说道。
哥德巴赫猜想,数学皇冠上一颗可望不可及的“明珠”。
眼前这家伙能证出来,那才是真的有鬼!
书生沈严:“???”
“是不是太难了?”
梁欣望着他,一副关心的模样:
“要不换一个问题也行!”
“已知函数f(x)=4x2-2(p-2)x-2p2-p+1在区间-1,1]上至少存在一个实数c,使f(c)0,则实数p的取值范围是多少?”
书生沈严:“!!!”
这特么是算数题?
算术题特别难的不就是鸡兔合笼之类云云吗?
你问我啊,这个我会算!
江遇看到书生的窘境,不由默默替他默哀三秒钟。
夺笋啊!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
“算术只是小道,在下学艺不精,是在下输了!”
“不过你身边这位兄台文采不俗,可愿与我比一比诗词歌赋?”
书生沈严有些不死心的说道。
江遇闻言瞥了他一眼,默默出言道: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江遇每说一句,就像在书生心口狠狠地扎一刀似的,一首七律之冠《登高》吟唱完毕,书生的心已经被江遇扎的是千疮百孔。
“我说完了,该你了!”
江遇语气淡然的说道。
“你…你…你作弊!”
书生沈严脸色涨红,有点气急败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