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也不会成为祸害吧。”
“那些盐枭贩卖私盐,与两淮豪族相勾结,已成尾大不去之势,如何不算一害?”
“我的意思是说,他与海西县……”
曹朋停顿了一下,向两边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他们在海西,应该没和什么人勾结吧。”
“这个……那些盐枭每次都是匆匆来,又匆匆走,倒是没听说和什么人联系。”
“那你认为,坏令尊牲命的人,会是谁!糜家?海贼?亦或者是那个陈升?”
冯超显得有些犹豫,很明显,他也无法确定凶手究竟是哪一个。
这些人,都有可能联络盗匪,都有可能杀害他的父亲。可究竟是谁?他打听了两年,也没有结果。
“那你以为,会是谁?”
“陈升!”
冯超想了一会几,给出了一个答案。
“为什么?”
“出事之前,家父曾经见过陈升,而且两个人还有一番激烈的争吵。家父回家后曾对我说:陈升乃蠢虫,早晚不得好死。为了这件事,家父那天还喝醉了酒,在院子里咒骂陈升……”
曹朋点点头,没有发表意见。
一行人不知不觉,穿过了一道双层拱门后,便来到了北集市。
与塔楼冷冷清清的景象不同,北集市很热闹。来自游水西岸的商人,还有东海郡,以及两淮地区的商贾,人声鼎沸。据冯超介招,海西县如今已经变成了东海地区最大的一个销赃集市。贩卖私盐,倒卖赃物……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基本上,买方和卖方并不会照面,都是通过这里的店铺进行交易。而海西的店铺,则用这样的方式赚取差价,也算是一本万利。
真正的卖方和买方,不需要接触。
一切都交给这里的贾人来处理,可以省却很多麻烦。
所以,海西县的人。虽说只有三万余人,但却是一处五方杂处之地。
集市县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酒肆布幌林立,显得格外嘈杂。
曹朋一行人正在行走,忽听前方传来一阵吵骂声。
“你们这是什么破店,爷爷在这里住了不过几天的光景,就要收取恁多的钱财?”
“客官,你这怎么说话……你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小的们也都伺候的尽心尽力。别的不说,你每天就要喝两瓶酒。
一部五斤,二十个大钱,一天就是四十个大钱。除此之外,你每天吃肉吃的恁爽快,难道就不用钱吗?再算上您住了七天,一天只收你十大钱,加起来五百钱,小的可没有多要半点。小的这也生意,你财大气粗,何苦为难小的呢?”
“怎么回事?”
曹朋不由得好奇上前探望。
“住了店,吃了酒,不给我罢了。”
冯超似乎对此,有点见怪不怪。
“休说你那破酒,一瓶酒掺了半瓶水,淡的连个鸟滋味都没有,尔还敢收取这许多的钱财?”
“客官,你喝得时候,可没说这些,还一个劲儿的叫好。
再者说了,二十钱一瓶酒,你还想怎样?小的敢说,这集市里没人能比小店卖的更贱……”
伙计说罢,突然眉头一蹙。
他语调变了个味儿,“客官,你别是没钱,想要白吃白住吧。”
“胡说!”
和伙计争吵的,是一个青年。
看年岁,大约在二十出头的模样,和冯超差不太多。
古铜色的脸,呈酱紫色。浓眉大眼,看上去挺精神……只是在这个时候,青年似乎底气不足,说话也没有了早先的那份豪气。
“小的是不是胡说,客官拿出钱来,便能见分晓。
若是拿不出钱……”那伙计冷笑两声,冲着后院叫喊道:“三黑哥,有人想要在这里赖账!”
话音未落,就见内堂门帘一挑。
呼啦啦,从里面走出五六个闲汉来。
为首的一个闲汉,长的是肩阔背大。大冷的天,他只穿了一件单薄襜褕,露出胸口浓密的黑毛。
“哪个混蛋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这里赖账?
也不打听一下,这是谁的地方……我们陈公又岂是你这泼皮无赖敢辱骂的人吗?找死……”
说着,闲汉一挥手,身后的人呼啦一下手,便围了上去。
青年顿时勃然大怒,“尔等意欲如何?”
“小子,今天你老老实实把钱交出来,爷爷们就放你一条生路。
如果你不交钱,那可别怪我们海西人不懂得待客之道。你竖着进来,让你横着滚出去……”
青年不由得冷笑,“几个小蠢贼,好大的口气。”
“蠢贼?”三黑是怒不可歇。
“兄弟们,动手!”
这时,周围围观的人呼啦一下,如鸟兽散。
青年垫步拧腰,闪身就跳到了大街上。
他挽起袖子,把衣襟往腰里一扎,“来来来,我潘璋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