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迹方程重力加速度动量守恒定律……波发生的明显衍射条件习得性无助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国破山河在红楼隔雨相望冷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nothingisiossible……
宇智波鼬,我要杀了你。
——那些纷乱模糊的字,喧嚣躁动的记忆,最终凝成这句话。
不要让仇恨支配内心、复仇只是自我的情绪满足、痛苦来源于内心对客观事实的抵触、人生就像巧克力、明天太阳照常升起、人总是要死的、世界是一幕荒诞剧……道理我都懂。
幸福的记忆只能衬托此刻的痛苦,越是自我宽慰,越是阴郁疯狂。
我干脆痛骂宇智波鼬,畜生、禽兽、有爹生没娘教、丧心病狂、杀父弑母毫无人性毫无底线……
宇智波富岳是个傻逼不假,毕竟养出这么个儿子。但这个傻逼对儿子从未亏待半分,像全天下的傻逼父母一样,他以长子为豪。
宇智波富岳当初就该掐死宇智波鼬当花肥,这是他存在唯一的价值。
我搜肠刮肚翻找记忆里各种酷刑,一边骂一边在心里凌迟处死宇智波鼬。
骂一声,割一刀。
整整三千六百刀,我的眼睛终于变回了纯黑色。
真痛快啊!
哈哈,宽恕?那是看客们自我道德满足的废话。我要痛饮仇人的鲜血,从脚指头开始,将他的骨头和皮肉一点点碾碎,秒速两厘米。我要坐在他旁边,微笑注视他因痛苦而扭曲的嘴脸,然后用最温柔的语气告诉他……
他杀父弑母、屠戮全家七百多人,其所相信的一切,尽是虚妄,以及所为了得到的一切,都已经灰飞烟灭。
熊之国。
这里离火之国有一段距离,靠近雷之国和水之国。
雷、水两国和火之国常年不对付,两国一向乐于传播木叶的坏消息。
宇智波灭族的消息沸沸扬扬,偌大的血继家族,木叶的创始家族之一,一夕之间灰飞烟灭,只剩一个遗孤。
“唯一”的遗孤是木叶叛忍宇智波鼬的弟弟。
曾经让各方忌惮的宇智波,成了其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披着斗篷,和居酒屋的流浪忍者混坐,一边漫不经心聊着宇智波和木叶的八卦,应和他们种种或恶意或桃色的猜测,一边哈哈大笑。
太可笑了,我几乎笑出眼泪。
宇智波鼬杀了包括亲爹妈在内的全家老小,上至耄耋老人,下至襁褓婴孩,唯独留下他弟弟。
13岁的宇智波鼬在大陆第一大忍村木叶大杀特杀,杀光一族数百人无人可当,潇洒离开木叶成为叛忍。
带着星忍村护额的忍者笑着说:“就是七百头猪,一个人杀一晚上也要费些功夫,换成宇智波嘛……”
周围人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还有比这更可笑、更傲慢的表演吗?
傲慢得不在乎其他人猜测,背后是否有不可告人的交易。
我擦掉眼泪,离开居酒屋。
木叶与宇智波鼬有交易,或者宇智波鼬和不知名一方有交易,或者都有。
光凭那只黄鼠狼,没本事杀掉全家族数百人——他爹就能揍他一百遍。
就算他有本事杀,也没本事一个不漏。
更别说杀掉数百人后离开木叶,扬长而去。
猿飞日斩不是小聋瞎;监视宇智波的木叶忍者也不是小聋瞎。
他们只会装成小聋瞎,然后以为天下人都是小聋瞎。
我知道,木叶和宇智波都不是好东西。
他们杀人,偷窃,欺骗,玩弄阴谋,不事生产,思想封闭,制度落后,充当剥削阶层的走狗,鼓吹血统论……我全知道。
狗咬狗的时候,选择帮谁?
当然是我家的狗。
无关正义,无关胜负,只因为我爱他们。
我是他们的女儿、姐姐、亲人、朋友。
他们若恶贯满盈、自食其果,我坦然接受,一同去地狱赎罪。他们若死于内部倾轧,一方毁灭,那么另一方必须陪葬。
宇智波都没有了,那还要木叶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