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氛。“你?对我负责?哈哈哈,你才几岁啊,小苹果,你记错了,应该是老师对学生负责才对。”
我抬起头直视她:“不是露水或者萤火一样浅薄短暂的关系,或者说,我不认为这类轻浮的、自我陶醉式的结交有何意义。我绝不欠人恩情。一旦认您当老师,我敬爱您,传承您的招式而且绝不让它堕了名声;如果有人伤害您,我必回以报复;您老了,我会赡养照顾直到您闭上眼睛……所做的一切,就像对待我的父母。”
一大通话砸得林檎雨由利脑袋里茫茫然,眼睛眨了眨,视线不知落向何方。她身材纤小,表情失去了平时故意做出来的冷峻凶狠,竟莫名的稚气。
她此刻有点害怕。
雾忍村的毕业选拔的危险程度五大国首屈一指,她的前同事、斩首大刀的主人桃地再不斩杀掉了同期所有的学生。忍刀选拔更残酷,上一任主人死后才会辗转下一任主人身上。
雾隐村的忍者不跟任何人建立太深的关系,这意味着束缚,意味着弱点,意味着命不久矣。
林檎雨由利习惯性退缩了。
“同样地。”我根本不关心她怎么想,哗啦啦把心中一大通话倒出来,“不管要面对什么样的敌人,您必须跟我一起走下去。如果认为我做的不对,请直言教导我,但是,我们的立场对外必须始终保持一致。”
“我和其他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其他人,想的都不一样,这种不一样您明白吗?”
“你……我……让我想想。”林檎雨由利喃喃说了一句,后退两步转身跑了,慌慌张张忘了关门。
门外裹挟小雪的冷风灌进来,凉气一激,我头脑慢慢冷静。
心里回顾一番刚才的话,我冷静总结:有点冲动了。
现在并不是摊牌的最好时机,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还要借用她的力量。
不过,迟早要跟她讲明白。我要做的事,根本不是一时兴起的游戏心态支撑得下去的,轻佻会害了她,或者害了我自己。
人不负我,我不负人。我厌恶忍者,却不能是非不分,肆意利用对我释放善意的忍者。
尽人事,听天命吧。
这么想着,我把储钱木箱重新搬出来,从中数了一百万两。如果林檎雨由利最终选择离开,我就把应得的钱给她,人情两清。
————————
清晨,天刚蒙蒙亮。
斋藤茶茶正在厨房煮味增汤,公主落魄了,也得洗手作羹汤啊。茶茶的心态好,不觉得纡尊降贵,反而找到了乐趣,一边调味一边哼歌。
这锅味增汤放了香菇干和一点海鲜干,是她昨天向邻居大婶请教的新做法。
“一定比前天的好喝!”
想起前天那碗每人喝一口就不再动的味增汤,斋藤茶茶深以为耻。
锅里的米饭已经熟了,热腾腾的气接触冰冷的空气,化作袅袅水雾。平田康给她打下手,男孩子发育晚,他的身高还没有灶台高,只能猫在后面添柴烧火,小脸熏得脏兮兮的。
看到我出门,茶茶从厨房探出脑袋,左右看了看,对我招招手,神秘兮兮的样子。
“小光啊。”少女弯下腰,小声问,“你有没有觉得,林檎大人变得很奇怪?”
我摇头。
“她好像躲着你走唉,以前她喜欢‘小苹果’长‘小苹果’短的逗你,现在几乎不在你面前出现!太奇怪了。”
我煞有介事地想了一下:“怎么可能,她可是一个比我强大的忍者,为什么要躲着我呢?”
斋藤茶茶注视我的目光意味深长。
我读懂了。
最近她对那本《木与火之歌》入了魔,看人都有点基。
“我才七岁!”
“七岁怎么了,《木与火之歌》写的就是七岁孩子的虐恋情深。”斋藤茶茶振振有词,虐恋情深这词还是跟我学的。
“你也知道那是个故事啊!”我哭笑不得。
说起来,那本书的反响到底怎么样了。雪坂城地处偏僻,海拔高,对外封闭且交通不方便,是不是请林檎雨由利去最近的黑市打探一下?
大门吱呀一声开,哐地阖上。幸德秋水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嘴巴前面喘出一团一团雾气。
“买到了!”他举着本两指厚度的书挥舞,眼睛亮得惊人,“游商说,这是一个月来全大陆最畅销的书!已经卖到雪坂城了!”扑街作者的第一本畅销书,心情怎么可能不激动。虽然是本狗血言情,虽然某些部分请人代笔,虽然……虽然没有署名。
“幸德大人,恭喜!”斋藤茶茶开心地挥勺子,“今天给你做纳豆!”
幸德秋水瞄了瞄我的脸色。自从我表现出对纳豆气味的不喜,这道菜再也没有出现在餐桌上。
“茶茶的手艺进步了,可以试试。”我对他微微笑了一下,“第二本书写好了吧?我们可以开始下一步计划。”
————————
“阿飞,你认识千手柱间?”某日,长门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