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拷问部报道。火影大人不要为了我为难,我的确和刺客有过短暂的接触,请您照常发落吧。”
三代不好说他从水晶球里监视到他的情况,打哈哈说道:“我相信你。小赤猫不要太古板啊~就这么定了,你尽快出发。”
赤猫深深行礼表达感谢。
三代笑容转瞬即逝,皱纹在脸上凝固,陷入思索。他突然喊住走到门口的赤猫:“你说……她为什么做这种事?”
“可能想求死吧。”
三代惊愕。
“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我想多了。”赤猫说完,恭敬地等待回应。
三代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这桩刺杀案成了悬案,直到多年后死在和大蛇丸对战后,三代也没有想明白。他对内手腕柔和,亲切和蔼,受到大家的爱戴,为什么一个素无恩怨的医忍想杀自己?
赤猫回到自己的屋子。房间被动过,东西没有少,只被翻过一遍,杯子移位、床铺被掀开,搜查的人根本没想掩饰。
这么嚣张的作风,想也知道是谁。
赤猫平静地将自己的出行用品收拾打包,从书架上翻出一本杂志。
打开,一枚向日葵图案的书签静静躺在某一页。
【凉君失踪后,我求认识的人帮忙寻找,他们说,普通人乖乖呆在村子里就好了啊,不要给大家添麻烦,随意出去一定是遇到危险了。只有警备队愿意帮我留意……】
【因为凉君没有查克拉,是个小人物,做做小生意,所以没有人在意他……】
赤猫的拇指和食指捻起这枚书签,从上往下捏了一遍,轻轻放回原位。
【为什么做人体实验的恶魔迟迟得不到惩罚?为什么普通人失踪从没有人过问?为什么火影对弟子不忍心下手,对死去的数十数百人就忍得下心?他们白死了吗?是啊,他们不是不知道,只是凉君不配他们得罪火影的弟子罢了。】
【爱子死了,理奈死了,和真死了……现在凉君也死了。医院里也是,每天都有人受伤和死去。忍者……到底为什么而活,为什么而死?忍者是什么?村子是什么?火之国是什么?付出生命维护的一切……值得吗?】
【平静的生活宛如深渊,整日思索却找不到出路。活着对我已是一种痛苦,要么改变,要么毁灭吧……】
赤猫合上书扉,将这本插着书签的杂志放行囊。
“我负责安排前辈的任务。”前来交接的是森乃伊比喜,暗部新来的精英。
他身材壮硕,长相老成,方脸颊上两道伤痕贯穿面部,二十出头看起来却像三十岁的大叔。这次忠诚审查中,他的审讯术发挥了大作用,被破格提拔上来。
森乃伊比喜用一种令人感到冒犯的直白目光审视赤猫,意有所指道:“虽然很遗憾没机会和前辈在‘诚实之屋’相会,不过我相信,以后一定有机会的。现在,请前辈选择任务吧。”
赤猫随手挑出一张。
森乃伊比喜一看,水之国的任务。
历来有关水之国的任务难度不算高,却很麻烦,因为雾隐村实在封闭。几个月前水之国和火之国发生冲突,最近小道消息说四代水影被杀,也有人说是病发身亡。这关头选择前往水之国查探,似乎合情合理。
“前辈可真是心系村子,我该向你学习。”森乃伊比喜嘴角一斜,皮笑肉不笑,“我会将你的‘忠心’汇报给火影大人。对了,出去之前请交还暗部专用物品,暗部已经移除了前辈的代号,以后只能称呼你苍君。”
对方转身的动作一顿,漆黑的眸子横瞥过来:“我跟你不熟,叫我二之宫。”
“原来前辈也是有脾气的啊。”森乃伊比喜反而笑了,笑容真实了些许,“在此祝愿二之宫君任务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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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实践后才知道,架构一个庞大的、如臂使指的组织机器,必须“统一思想”。打个比方,人脑不能精神分裂,下达的指令必须被肢体完全领会接收执行,这样的人才是一个健康正常的人。
只有统一世界观,衍生出统一的方法论,夜课学堂里的“未来精英”才能想明白以前做了什么、现在在做什么、以后要做什么。
讲辩证唯物主义是痛苦,讲政治经济学是发疯,讲历史唯物主义只能抓瞎。
最抓瞎的是,讲师自己也是个半吊子。
先明确“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再用去年的粮价风波为例,说了一通“剩余价值”、“价格杠杆”,理论结合实际,花了两个月时间终于让学生们了解了一些基本概念。
他们再不明白,我就快心力交瘁了。
确定了基本概念,下面就好讲了——我合上教材,心里安慰自己。
“下课。”
学生们如蒙大赦,陆续站起来鞠躬离开。他们在课堂是学生,在外是公务人员,夜课上完还要回去处理公务。
鬼灯满月神色凝重地进来:“我回去一趟。”
我抬头:“雾隐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