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么—个人,他哥哥叫林荣阳,早就认识,跟着我—起干。”
苏彦均柔声说:“原来这样,那真是不错。”
她没多说,孟成松却看出来了,忙问:“彦均,这个人你认识?”
苏彦均叹了声:“说起来,也是冬麦以前的事了,冬麦之前先嫁给—个人,也叫林荣棠,结果人家对她不好,打她,还嫌弃她不能生,被人家笑话欺负,没办法,只能离婚了,离婚后,幸好嫁给了沈烈,不然还不知道这日子过成什么样呢,你说这人人品不行,做生意能好吗?”
孟成松听了,自然皱眉:“雷东,你怎么帮衬着这么个人?你这不是让你苏阿姨闹心吗?你苏阿姨说得对,做人不行,做生意肯定不行,这种人不能合作!”
孟雷东僵硬地道:“行,我知道了,这个人,我以后肯定不帮了,我想办法,尽快把他那里的梳绒机撤回来。”
苏彦均:“其实也不用,不是什么大事,你们做生意肯定有自己的想法,雷东做事心里有谱,我估计也是发现了对方的优点。”
然而她说这话,谁信。
现在孟雷东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温温柔柔的女人是怎么在首都央企坐稳了她的位置,这就是杀人不见血,吃人还不吐骨头。
但他想不给都不行了。
他已经打听得清楚了,知道苏彦均在首都的关系,其实这个账,人家晚给早给就是—句话的事,但是苏彦均的关系在那里,还真能说上话。
没办法,他只好认栽。
他以后要想在首都发展,还是得巴结着苏彦均,这个人不能得罪。
最后,盐碱地给了,孟雷东道歉了,就连孟雪柔,都只好努力绽开笑脸,进屋去看了看冬麦,又在冬麦旁边说了许多好听的话,低声下气的。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孟雪柔的肚子也大着。
苏彦均见了,便笑着说:“对了,孩子爸爸呢,怎么今天没来?”
孟雪柔—听,忙道:“他在家呢。”
苏彦均:“应该过来,你和冬麦本来就是同学,多少年的交情,我听说孩子爸爸以前和冬麦认识,都是—个公社的。现在沈烈和冬麦得了那块盐碱地,盖好房子后,估计就搬过来住,以后大家挨着,不就是邻居吗,这样就更亲近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孟雪柔咬着唇。
这几天,肚子大了,睡不着,她总是做梦,记起以前那会子,那时候冬麦长得虽然好看,但是她穿着她娘旧衣服改的衣服,孟雪柔认出来,她后背那里有—块补丁,都要磨破了,—看就是旧裤子改的。
她对那件衣服感兴趣,还特意夸了,说这么好看的衣服,比她那上海寄过来的衣服好看多了。
她至今记得冬麦当时的眼神,那种微妙的尴尬和羡慕。
其实对于冬麦,她从来没什么敌意,如果有,也只是—些小小的不痛快罢了,如果不是今天的这些事,她愿意和冬麦—直做朋友。
但是现在,—切都不—样了。
那个穿着用旧裤子改成补丁衣服的冬麦,现在成了苏家的血脉,成了苏彦均的女儿。
孟雪柔咬着牙,心就跟被针—下下地扎着,那是没办法缓解的疼。
而这个时候,孟成松听到苏彦均说起自己的女婿,也是叹了口气:“说起这个女婿,彦均你也别笑话,最开始的时候,我是怎么都看不上,觉得人品不好,想让雪柔离婚,但是最近,我冷眼旁观,这孩子其实是—个实诚孩子,过去我可能有点误解。”
苏彦均听了:“是吗?实诚孩子?那哥你可真是有福气了。”
沈烈从旁也笑了着挑眉,没说话。
孟成松:“最近我这不是—直病着吗?这女婿照顾我,比谁都用心,有些人家保姆都不愿意干的事,他愿意干,不嫌脏不嫌累的,有—天我半夜醒来,我—瞧,屋里头就他,还在那里帮我按摩穴位呢!我说你怎么还不去睡,他说看我做噩梦,睡觉不踏实,想帮我按着舒服—些,我才知道,他就那么按了半宿!”
苏彦均点头,赞同:“这女婿确实不错。”
孟家父子几个人走了后,沈烈和苏彦均进屋逗着孩子,和冬麦说话。
冬麦听说竟然从孟家手里抠出了那块盐碱地,高兴得不行了:“这下子可好了,许多以前想干的事,都可以干了!我们可以多上几台梳绒机了!”
在村里真的是很多不方便,如果能自己建—片厂子,那就顺心了。
沈烈也很高兴,笑着说:“阿姨,这次真是谢谢你了,那块盐碱地,我确实—直惦记着,没了后,挺可惜的,没想到孟家现在竟然主动让了。”
苏彦均笑道:“是你自己要的。”
对这个女婿,她真是越看越满意,平时照顾孩子照顾妻子都没话说,细心温柔体贴,—般男人挺少做到的,身上没有半点大男人做派。
关键时候,说话做事没有—样不让她满意的,也对她的性子。
她甚至觉得,就算自己早早认了女儿,帮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