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这意味着沈烈肯定回不来了,来不及了。
她一下子蔫了起来。
谁知道下午时候,商业局的却召集大家开会,沈烈不在,江春耕当时正忙着,冬麦便去了。
这是冬麦第一次过去商业局,去了后发现人很多,从事羊绒行业的去了不少,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孟雷东,彭天铭,还有社办工厂的老胡,也都在。
商业局的领导先讲了现在陵城羊绒业发展面临的困境,又说到了开辟新市场的急迫性,最后表示:“我们商业局一定会尽快想办法,提供一切资源支持为大家解决问题。”
彭天铭听到这话,直接插嘴:“那出口指标的问题呢?”
本来人家领导说话,她这么一插嘴,不少人都看向她。
彭天铭面不改色。
商业局领导:“这个问题,我们也尽量想办法解决,不过需要时间,我们目前已经写了这方面的报告,需要审批……”
后面的话,冬麦就不太听得进去了。
情势紧迫,领导也都很支持大家发展羊绒业,国内市场严重饱和,开辟国际市场迫在眉睫,但是看起来,出口指标问题是谁也没法跨过去的拦路虎。
会议结束的时候,冬麦和彭天铭一起离开,社办工厂的老胡却走过来了,他愁眉苦脸:“现在情势越来越不好了,再这么下去,我那两台梳绒机也得卖了。”
不过现在整体生意不好,梳绒机怕是都不好卖,跌价跌了不少,早知道还不如早卖了!
冬麦无奈,只好安慰他:“再等等,这不是领导也说会为大家想办法,没准市场就出现变化呢。”
当然了,也只是安慰罢了,再怎么安慰,卖不出去货就是不行。
冬麦和彭天铭往回走,路上冬麦说起火车的事:“估计是没戏了,就没从新疆回来的车。”
彭天铭轻叹了口气:“那只能算了,再想想别的法子,实在不行,我们也只好收缩规模,裁减工人了。”
冬麦没吭声,得益于沈烈在上海纺织厂的良好根基,自家倒是暂时不用收缩规模,但看着行业萧条,终究是唇亡齿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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