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峰头皮发麻,几乎就要撞破身边的墙,将另一间的亭亭拉了就逃。只是这一逃,后患只怕更多,但要不逃的话,他乃是反武义军的将领,在这里被微微认出,打了起来,连亭亭也会被他连累。
原来芸芝那丫头的六壬错得这般离谱?什么来也可以,不来也可以,既无喜,也无忧……这还叫无忧?
不过《镜花缘》里把芸芝的卦术说得那么厉害,按理说应该不至于差得太过离谱才对。于是他硬着头皮,道:“原来是公主殿下,奴家可不曾得罪过殿下,殿下莫非是认错人了?”
“奴家?”微微作出被恶心到的样子,又翻个白眼,“像你这么无耻的人,真不知道萃芳姊怎么会喜欢上你。”
娇躯一闪,纵至高处,手中金钗划出道道光影,疾刺而来。
唐小峰身子一滑,从书桌下滑过,再一翻身,墨虹剑反斩少女蛮腰。
少女笑上一声,金钗反手截去,挡开墨虹剑,再取他的咽喉。唐小峰大吃一惊,又往桌下滑了回去。
微微失笑道:“上次见你,你就只知道逃,这次见你,全无长进,仍只会逃。”她身子一闪,整个屋子都是她的俏影。
唐小峰左突右闯,心中叫苦,这几个月来他的进步已经算是神速了,怎可能真的全无长进?然而微微比起他上次在骑田岭所见时,又厉害了不知多少。
难道这丫头也是花神?
但是百花里,可连半个姓武的都没有,如果太平公主的女儿也参加了殿试,乃百花榜之一,书上绝不可能不提。
一眼看去,身边也不知有多少个微微,他赶紧挥剑,剑化旋风,在屋子里一个回旋,将这些幻影灭了大半。几幅挂在墙上的名画被剑风吹下,微微叫道:“你要敢把我娘的画给毁了,我饶不了你。”
唐小峰翻个白眼……说得好像你本来会饶我一样。
话又说回来,这丫头虽然一直在攻,却显然也不想将事情闹大,攻得无声无息,两人速度极快,几个纵跃间,唐小峰便已多次遇险,但他们拼的主要又是身法和速度,暗地里都藏了力道,纵然钗剑相交,发出的也只是些许脆响,外面的人根本无法听到。
微微在横梁上一点,疾扑而下,这一扑既灵且巧,看在眼中,却是无法防备。唐小峰身子一闪,又从桌下钻了过去,让她扑了个空。
微微气道:“缩头乌龟。”这小子明明被她逼得东逃西窜,但又总差了那么一点,让她无法真的刺着。
眼看桌子另一边有人影窜出,她娇躯一翻,翻过桌去,一钗点去,人影碎裂……碎裂的却是一件衣服。
微微心知中计,下方疾风响去,一道剑光往上斜撩,疾刺她的香臀。她叱上一声“无耻”,腰儿一扭,玄之又玄地扭了半尺。
唐小峰大吃一惊,没想到如此出奇制胜的一击竟然也被她闪了开来,待要躲时,微微已扑了下来,击开他的墨虹剑,反把他扑在桌上。
玉钗划破他的衣衫,点在他的心口,但他反应也快,墨虹剑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架在她的粉颈上。
两人眼瞪着眼,就在这时,太平公主与亭亭的说话声从外头传来。唐小峰心想,这可如何是好?微微却先瞪他一眼:“还不把剑收了?”
说话间,太平公主与亭亭已移到门口,看向画室,同时怔在那里。
只见唐小峰外衣破得不成样子,内衣也被撕开,仰躺在桌上,微微则是跨在他的腰上,姿势极是暧昧。
亭亭在那发呆,太平公主亦是瞪着女儿,两人都在想着自己看到的是不是错觉?
微微在唐小峰的脸上轻轻拍了一下,伏*来,连酥胸都轻触着他的身子,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放心,留着你还有用处,我不会在这个时候杀你的,还有……萃芳姊是我的,我一定会让她忘掉你的。”
唐小峰正自想着她这两句是什么意思,她却已娇笑一声,翻身而下,如风一般从母亲与女儿国使臣之间穿过,连母亲的叫唤也不理会。
亭亭小心翼翼地来到桌旁,正想弄清发生了什么事,唐小峰却已翻了下来,被欺负的小娘子般,搂着“夫君”抽抽泣泣,她只好拍着他的背,小声安慰。
太平公主见使臣的这位如夫人衣服破成这样,又哭得这般伤心,再想起他与女儿刚才的暧昧姿势,如何还猜不出是怎么回事?心里对女儿暗自埋怨,想着你想要男人,跟娘说一声便是,再俊俏的男子都有,就算真的看上了使臣的这位小妾,我也可以帮你去说,用大价钱把他买下来。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外国使臣的如夫人,你堂堂一个公主去*他,传到海外,成何体统?
太平公主赶紧代女儿向使臣陪了许多不是,又知这使臣喜欢书藉,将藏书房里的孤本送了一些,又赠了一堆金银珠宝,亭亭对珠宝不感兴趣,看着这些孤本却是喜笑颜开,恨不得把自己的小妾送出去,多换一些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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