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重新写过。
另一边的“诗圣”姜吁看见,心中暗笑,心想还以为你真能三步成诗,连想都不想便一挥而就,却原来还是不行,你花了大半柱香的时间作了一篇废稿,剩下这点时间,你难道还能再写一篇更好的出来?
仙妃沙罗娜也看到唐小山无奈弃稿的神情,开始放下些心来,这丫头诗作不及外甥,若是策问没有作好,就算外甥做不了太子太傅,至少她也别想当上。
又往旁边看去,见月丘池亦已开始动笔,神情间颇为自得,显然是xiong有成竹。沙罗娜心中暗恨,月彩虹怎就有个这般能干的侄儿?
下席最末端,唐小峰却也开始动起笔来。
一柱香过后,有些还未作完,只能无奈上交,有些干脆就交了白卷上去,免得出丑。
策辩太长,难以一个个念出,神皇便让王炳鹿与另外两名乐府经师一同阅卷。三人于后殿密室阅完,骆宾王捧卷上前,道:“佳作虽有几篇,其中最出众的,却有两篇,难以分出高下,还请陛下与两位娘娘裁决。”
众人一听,最出众的竟有两篇,不由猜测起来。姜吁见月丘池自斟自饮,颇为得意的样子,心知他所作必佳,否则以其一向谦虚稳重的xing子,绝不至于这般得意,于是猜想着,或许这两篇,一篇是自己的,一篇便是月丘池的。
神皇问道:“这两篇乃是何人所作?”
骆宾王道:“第一篇,乃是小山姑娘所作,剑走偏锋,文笔俱佳。”
姜吁怎么也没想到临场废稿,用连半柱香都不到的时间另起一篇的唐小山,作出来的策辩竟是最出sè的两篇之一,怔了一怔。
月丘池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刚才亦听到唐小山废稿之叹,本以为她已无望登魁,却没想到她另作一篇,竟是两篇最佳之作的其中一篇,倒也诧异,又见姜吁在那患得患失,于是微微一笑,举起酒杯,遥遥一敬。
姜吁见他这般有把握,分明已是吃定了另一佳作必定属他无疑,只得苦笑一番。
神皇又问:“第二篇又是何人之作?”
月丘池含着笑容,遥遥看向唐小山,只等自己的名字被人报出,唐小山看向自己时,好与她视线相交。
却听王炳鹿道:“另一篇乃是远越公子所作,堂堂正正,精辟有力。”
仙妃娘娘大喜,明妃娘娘错愕。
月丘池怔在那里,颇有些失hun落魄。
这怎么可能???
“诗圣”姜吁嘿嘿一笑,手持酒杯,对月丘池隔案回敬……反正自己已是无望,恶心下这自鸣得意的家伙也好。
月丘池端着酒杯,发了好半会晌,才与姜吁一同将杯中酒饮了,酒是佳酿,他饮入口中,只觉满口苦涩。
神皇将两篇全都取了过来,逐一观看,看完后道:“确是两篇佳作,风格与观点虽是截然不同,却俱有长处,令人难以取舍。”又传给帝姬与二妃。
月彩虹看完,见侄儿看了过来,于是将两卷都递了过去,月丘池本不信自己那篇竟会落败,接了过来,仔细看去,两卷看完,只得长叹一声,这两篇风格不同,但确实是全都在他之上,他自忖自己,莫说只有一柱香,就算像大唐科考一般给他三天三夜,也别想做出这等佳作。
神皇道:“唐小山、游远越上前听宣。”
唐小峰与姐姐一同上前,神皇道:“小山姑娘博古知今,又通晓天文地理,如此博学,世所罕见,朕便请姑娘为太子太傅,教导淑媛经文学问。”
唐小山拜承帝命。神皇又看向“游远越”:“游家有子如此,颇为难得,以前倒是不曾听说你诗赋才学如此之佳。”
唐小峰拜道:“都是仙妃娘娘日常教导,但有召见,必嘱远越多加用功,书剑不废,远越不敢负娘娘嘱咐,只好时刻用功,不敢有忘。”
沙罗娜大有脸面,含笑点头。神皇又道:“仙妃娘娘虽多次向朕荐你,却有人说你空有其表,令朕始终都不敢用你,你可知道?”
唐小峰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一片冰心在玉壶!纵有风言风语,远越亦只视作对自己的ji励。”
淑媛帝姬看着他,眼睛微亮。
仙妃娘娘喜笑颜开。
明妃娘娘心想,难道真的是自己弄错了?与这孩子有关的那些细言碎语,莫非只是别有用心之人对他的污蔑?
唐小山却是悄悄斜弟弟一眼,想着弟弟还真是会说,什么举头三尺有神明,举头三尺要真有神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这厚脸皮的坏孩子用雷劈了。
神皇大笑道:“不错,不错,怀才而不自傲,如此谦虚,在年轻人中极是难得。”又道:“游远越听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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