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那宁知青,当初另外找了一个,还是中学老师呢,后来那中学老师调到了别的地方,跟着走了,至于那个男的,另外结婚了,人家根本不理这个茬,我就只好算了。”
冬麦忙道:“娘,现在人家苏闻州同志的意思,我和她姑姑长得太像了,她姑姑在咱们隔壁的红旗公社也恰好生过一个闺女,和我差不多大,所以人家心里有了怀疑。”
胡金凤疑惑,想了想道:“那我和人家这位苏闻州同志直接聊吧。”
于是当下,冬麦便过去和苏闻州说了,苏闻州进屋,见了胡金凤,双方寒暄了几句,便把事情摊开了说。
苏闻州提起自己姑姑的情况,胡金凤又说了当初自己抱养女儿的事。
最后胡金凤连连摇头:“那肯定不对,冬麦的亲娘就姓宁,这个肯定没错,我没见过她亲娘,但见过她亲姥姥,长得还算白净,人挺利索能干的,这个肯定错不了,我私底下还打听过,那个宁知青在村里的事,这是千真万确的,就没听说过有和姓苏的知青还有什么交道。”
其实她也是有些失望,她盼着闺女好啊,闺女如果能认亲娘,还是身份这么好的人家,那该多好,可惜这对不上号,总不能冒认,亲戚也不是随便能攀的。
苏闻州皱眉,又仔细问了问,最后发现,实在是没法对上。
他最后道:“那我回去再问问我姑姑,兴许这里面有什么别的事。”
然而胡金凤却道:“如果长得像,那估计也是巧了。本来冬麦亲娘就长得不错,也是城里人,城里人嘛,白一些,大差不差的。”
苏闻州苦笑了声。
回去陵城后,苏闻州又给他姑姑拨了一个电话,详细地说了这件事,开始的时候,他姑姑都不想提,后来才说,当年她的孩子确实是没了。
“还是你爷爷亲手埋了的,你爸也见过。”
苏闻州觉得,电话那头的姑姑,声音很轻淡,轻淡得像天边一缕云。
他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这些年,姑姑在首都生活得风生水起,也在国办企业做到了一定位置,她一直不结婚,对过去应该是有遗憾,至于那个出生没多久就夭折的女儿,她却从来不提。
苏闻州揉了揉眉心,心想,她并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去提吧。
而确认了自己和苏家没什么关系后,冬麦说不上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
沈烈安慰她:“他们帮了我们,欠他们人情,咱们记着人家的恩,但是除了这个,也没别的大瓜葛,这样反而清爽,我们的日子也能过得简单。”
冬麦:“是,我也觉得这样挺好,如果真有关系,其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件事。”
沈烈便笑了:“别多想了,你怀着身子,忌瞎想,好好养胎。我琢磨着,还是得去一趟上海,找找新销路,你二嫂马上要生了,咱也不好太耽误你娘,回头和刘金燕胡翠儿说,让她们两个轮着陪你,这样好歹有个照应,我也放心。”
冬麦想了想:“其实上次遇到王二婶,她和我说话,那意思是她孙子大了,不用她带,女儿嫁出去了,她闲着也是闲着,也想找个事干,我琢磨着,她梳绒肯定不合适,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干不了梳绒的活,不过倒是可以帮着我们做做饭洗个衣服,我们给她点钱,这样我们方便了,她也能挣一点。”
沈烈:“那敢情好,我回头和她提,等订下来这事,我再出门。”
他略停了下:“先等陆靖安这个事有个结果再说。”
第121章出门
沈烈跑了两趟派出所,了解陆靖安的情况,其实指纹的结果出来后,又有公社的证人在,陆靖安已经很难辩解了,他确实接触过那封介绍信。
可孟家这里开始设法,陆靖安也咬死不承认,最后派出所了解了各方面情况,对陆靖安进行了拘留二十天的处罚,剥夺政治权利,并处罚金八十元。
本来这件事也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而且还有孟家在那里想办法找门路,等沈烈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觉得已经很好了。
至少相关部门并没卖孟家什么面子,秉公执法了,也说明孟家也不过如此,他们想硬捞也捞不起来。
发生了这种事,陆靖安公社的铁饭碗自然没了,前途一下子成了泡影,又被拘留,这辈子算是完了。
至于孟家那里,这么一个被拘留处罚又被公社开除的女婿,他们愿意捡破烂拎起来,那就要,这是谁也挡不住的。
事情传出来,公社里知道这事的,都是感慨震惊,本来以为前途大好的青年,又上进又踏实又能干,眼看要成为孟家的乘龙快婿,谁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呢!
王书记的爱人陈亚更是连连摇头:“造孽啊,造孽啊,这可真是造孽啊!”
冬麦听这话,不着痕迹地道:“其实他都已经这样了,如果没领证,直接不认就是了,谁让他违法犯罪呢。”
陈亚默了一会,便不说话了,后来冬麦临走的时候,她才小声说:“这事说起来也是糟心,我不是和雪柔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