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每天都抽工夫陪你,陪咱肚子里的孩子?”
冬麦听他这么说,好笑,无奈:“你就逗我吧,你知道我啥意思!”
沈烈便认真起来:“冬麦,我辛苦点真没什么,做任何事,都没有一蹴而就的道理,都得付出,这就是创业期,肯定不容易,不过事情熬过了,也就好了。”
冬麦:“嗯,我知道,现在我也盼着我哥赶紧回来。”
更盼着他哥能带来好消息。
然而想不到的是,这么盼了好几天,江春耕一直不见回来,以至于胡金凤都担心起来,问起怎么回事,说好歹给家里发个电报啊。
冬麦也有些担心,沈烈安慰她,说江春耕出门的时候是好几个人一起的,总不至于出什么事,再说去的是牧区,牧区发电报估计不方便。
冬麦想想也是,只好先放下。
而这个时候沈烈手头的这一批羊绒总算是梳出来了,便雇了货车,带着胡满仓并村里几个人,运往首都,因为购置了十台梳棉机,还欠着款,现在手头也没多少钱了,又考虑到路途上怕有什么意外,沈烈从路奎安那里拿了两千块。
临走前,沈烈终究是不放心,嘱咐了冬麦半响,方方面面都嘱咐了。
等沈烈前脚刚走,他借钱出门的事就传出去了。
一时村里自然说啥的都有,大多是替他们担心:“你们收羊毛花这么多钱,又买好几台机器,这万一赔了怎么办?”
冬麦笑笑,没说话。
但消息自然传到了林荣棠那里,林荣棠马上跑了一趟陵城,去和孟雷东谈过了,回来后,一向平静的面上倒是有了几分激动。
“沈烈这次,栽定了。”林荣棠冷笑着说。
“怎么说?”孙红霞忙问。
林荣棠悠闲地打开一瓶香槟,喝了口,才说起来。
“江春耕跑出去,带了一些钱出去,据说是去买毛,可是他能去哪里买,到现在不见回来,说不定出事了。现在沈烈折腾着,买了十台梳棉机在家里,也不用,就那么放着,还欠着人家梳绒机钱,他竟然连出门都借了路奎军两千块,说明他为了买那几台机器,手头没多少余钱了。这种情况下,他估计就指望着这批羊绒卖出去回款了,不然就是被人家逼债!”
林荣棠鄙薄地道:“到时候只能靠江冬麦的饺子馆挣钱养他,他好意思吗?”
孙红霞有些激动起来:“那边说准了吗,人家绒毯厂真得不会要他的羊绒吗?他这个人做事想得多,万一要了呢,咱不是白打算了?”
林荣棠眯起眼睛:“当然说准了,有合同在,不可能买他沈烈的羊绒,而且——”
他笑了下:“就连人家卖梳棉机的,也都打点好了,过几天就来沈烈家里逼债!”
沈烈走了后,村里便传来风言风语,说是沈烈家没钱了,江春耕带着钱不知道跑哪里,估计回不来了,说什么的都有。
为了这个,胡金凤挺担心的,过来两趟,着急又难受,而几个梳绒女工也开始担心起来,她们怕万一沈烈家赔了,她们拿不到工资。
冬麦却平静下来了。
如果沈烈在,她也许还会多想,但是现在沈烈不在,她就是主心骨,她必须相信沈烈,必须相信哥哥。
做买卖这种事,哪能完全随自己心,总有意外,但意外来了,解决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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