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又晴白皙如雪的脸上，渐渐浮现一抹红晕，做娇嗔状，笑骂道：“要死啊你，谁收徒是看人家长得好不好看？”
她白了林玄一眼，风情万种地道：“亏你想的出来。”
“这不是觉得奇怪嘛。”
林玄见师父并不生气，没脸没皮地道：“您是高高在上至尊无上的仙帝，弟子当初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元婴期修士，又如何能得师尊青睐？”
“你真以为，自己的资质不如常人？”
李又晴神色逐渐平静下来，反问道。
“难道不是吗？”
林玄只觉得奇怪，自己难道也有资质一说？
难道不都是靠着师父给的资源，堆积起来的吗？
“若无师尊提携，弟子如今恐怕只是无定仙门之中，寂寂无名的外门弟子，没准早已离开仙门，回到凡俗之中，最多也只是小小南阳的一个富家翁，又如何拥有后来的际遇？”
不要脸归不要脸。
但在李又晴面前，林玄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一份发自肺腑的感恩。
在他看来，自己之所以能够拥有现如今的一切，九成都是师父直接给的。
剩下一成，大半也是因为师父给了东西，顺水推舟所获。
跟自身，或许有关系，但仅有努力，和资质根本沾不上边。
“你的资质，甚至可以说不弱于任何人，单轮资质，为师还不如你。”
李又晴的眼神中，浮现出回忆之色。
如今诸天之中，诸多仙帝，虽然不多，但也有百位，其中大多都是先天生灵，生而强悍，唯有她乃是凡人出身。
若非一些机缘巧合。
莫说成为仙帝，她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林玄被夸的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摸了摸后脑勺没有接话。
只是，怎么总感觉这些话从身为仙帝的师父口中说出。
有那么一种父母激励孩子的意味。
比如功成名就的老父亲，把一事无成的儿子拉到一旁，语重心长地道：“儿啊，为父当年的条件，可是不及你的十分之一，你有什么好颓废的？”
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
仙帝啊。
要不是林玄看过白羽宫古籍，知道仙帝少之又少。
听了李又晴这话，还得以为仙帝不过如此，一抓一大把呢。
“记住，为师选择你，一切并非偶然，也并非临时起兴，只是这具体原因，如今还不能跟你说，但你同时也要知道，你未来的成就，不会比任何人差。”
李又晴像是一位慈祥的长者。
但不管怎么看，在林玄心中，她都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好媳妇......
“白羽宫宫主陆不凡强吗？”
两人继续并肩前行，李又晴柔声问道。
“很强，宫主乃是弟子这些年见过的最强者。”
虽然还是第一次听到灰衣老者的名字，但林玄显然没在意这些细节。
脑海中只有他出手时的恐怖。
虽说知道老者只是九品仙王，距离仙王看似仅剩一步之遥，但却还有天涧一般的差距。
可他从没看到过仙帝级别的强者出手。
只知仙王巅峰，足以毁天灭地。
别说元泱界、耀阳仙界，就算是羽界这样的位面，也扛不住灰衣老者全力出手。
“即便无法成为仙帝，你未来的成就，也将远远在陆不凡之上。”
李又晴充满自信地轻笑道。
对于林玄，她就是有着这样的自信。
不然当初也不会在众多仙宫宫主面前，放下豪言了。
“既然如此，何不告诉我一切实情呢。”
林玄微微摇头，盯着师父绝美的脸庞，感觉一阵失落。
既然自己以后这么强。
为何不能将以后必定要说的秘密，现在就告诉我呢？
这不是把人吊着，让人心慌嘛？
李又晴微微摇头，其实真正不能跟林玄说的原因，并非担心林玄害怕。
而是......
她害怕林玄乱来......
更何况，对于现在这种关系，她已经很满足了。
有些不知道更进一步该做什么，也不知该如何更进一步。
“为师倦了，扶为师回去休息吧，以后这段时间，遇到什么难题，呼唤为师便是，莫要让陆不凡再消耗本源。”
李又晴说着林玄不太懂的话，而后在林玄的搀扶下，走入树下的小院之中。
林玄听的云里雾里，但却有些骇然。
不能吧，宫主对付个八品仙君，都动用本源了？
这也......
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
但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显然问题比他想象的要大，且师父回来了，说句不好听的。
其实也可以不用再麻烦灰衣老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