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林玄表现的已经足够让人惊艳了。
可是谁没事会去想，一个落魄少年，竟然是师承仙帝，还是唯一的那种？
“前辈，如果仅仅是如此，却也算不上什么机缘了。”
林玄含笑说着，虽然没打算直接和灰衣老者说出实情，但他倒也不必刻意装出很在乎仙帝的传承。
实在是装不出来啊。
“这......”
灰衣老者沉吟一声，看着林玄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之色。
这都不算机缘？
“白羽宫虽强，且曾有帝君庇护，但如今帝君下落不明，白羽宫在这大千世界之中，早已不如以往，如若不然，老朽也不会把紫菱送出去。”
他语重心长地道：“虽然你我接触的时间并不算长，但老朽观你资质逆天，颇为聪慧，可不能不懂这个道理。”
两人自第一天相遇算起，一共不超过十年。
这对于寿命以万年计数的他们而言，自然只能够算是弹指一挥间。
况且，即便是普通人，十年时间也并不能够完全认清一个人。
但，智商和资质基本上可以算是写在脸上的。
灰衣老者又如何能够看不出来，此时的他觉得，林玄可能是觉得自身资质逆天，可不用依赖仙帝传承。
正因为经历过这种年少轻狂的年纪。
他自然知道这是不行的。
最起码在这个问题前，是绝对行不通的。
“前辈......”
林玄神色颇为复杂，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只好话锋一转，转移话题。
“前辈，仙帝对于诸天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虽是转移话题，但这个问题埋在林玄心中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
甚至可以说是在知晓师父修为时，就已经产生。
“仙帝对于众生，乃是一座大山，一座终身只能仰望不可翻越的大山，一座一辈子压在规则之上的大山。”
灰衣老者并未隐藏什么，颇为认真地回答道：“以你的资质，即便不依靠仙帝，甚至是白羽宫这种势力，达到仙王巅峰几乎是板上钉钉，
但若无仙帝强者指引，此生无法迈入仙帝境界，
而这，对于你来说，简直就是浪费自己的天赋。”
他希望凭借自己的劝解，能够让林玄抛下心中的骄傲。
亦或者说能够抛弃师门。
“老朽知你对于师长极为尊重，但是倘若能够拜入仙帝门下，你的师长定然会为你骄傲，且由衷的希望你能够走出这一步。”
因为当年意图收林玄为徒被拒绝过，所以他很清楚这一点。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单纯的以为，林玄的师尊很可能并不太强。
但从后面的种种来看，最起码是一位不弱于七品仙王的强者。
这么一想之后，林玄之前那种坚定的决定，也就能够解释的通了。
毕竟七品仙王，哪怕是在诸天万界之中，也已经不算是弱者。
但和仙帝相比，那可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了。
“前辈......”
林玄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灰衣老者无情打断：“此前玄门老祖被一掌拍落的场景你也看到了，仙帝的强大远超生灵范畴，即便是规则，也在现在的脚下足以任意践踏。”
他说话间，沧桑的眼神之中，竟然出现一抹难以掩饰的恐惧。
这并非是和仙帝对立，而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以及敬畏。
万界生灵皆是如此，只要不成仙帝，在仙帝强者眼中，皆为蝼蚁。
林玄微微颔首，只是脸上出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神色。
那是自己师父呀。
怎么可能没看到？
他并未着急着做出选择，拒绝或者接受，而是继续问道：“前辈对于那一日出现的仙帝，了解多少？她叫什么？”
虽然对于师父极为熟系。
但，谁又能够知道李又晴是不是一个化名？
毕竟无定仙门长老的身份，完全只是一个小马甲而已。
“不可言，不可念，不可想。”
对于林玄的问题，一向知无不言的灰衣老者，一边摇头一边抛出不可三连。
林玄一阵无奈，自家师父明明不吃人的啊，怎么会让你说的如此恐怖？
“帝尊乃是此界的守护神，只不过她守护的并非羽界，而是很大一块区域，这块区域之中，羽界这般位面数以万计，帝尊虚无缥缈，若非大事，绝不露面，谁也不知道所在何方。”
灰衣老者长叹一声，一想到当年李又晴独战三位仙帝，以一己之力扶大厦之将倾，摧枯拉朽一般一剑荡杀数百仙王巅峰强者。
最后稳稳压制敌方三位仙帝。
他就觉得头疼。
这还是人吗？
那可是三位仙帝啊，每一位都是立于诸天顶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