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就渐渐成形。
将将变冷的阵盘丢进火炉里,待烧得通红之后,夹出来继续锤打。
“东风吹、战鼓摆,挖坑埋人谁怕谁......让暴风雨来得更猛一些......”
李修元一边挥动着手里的铁锤,一边喃喃自语。
若是小龙儿在这里,一定会问他哥哥你是不是发神经了。
“打了阵盘去酿酒,是时候动身去找小龙儿和小青了。”李修元继续叨叨。
叮叮铛铛,火星闪耀,少年汗如雨下,持续煅打手里的铁胚。
手里的一块凡铁已经变成了阵盘的模样,在炉火的照耀下寒光闪闪,只差最后的淬火和铭刻符文了。
“有了这些阵盘,就算在修罗战场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李修元将水壶拎起来放在炉火上,端起一旁的大茶杯,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修元每天除了每天练一个时辰的剑,就是不停地在高台下的木棚里挥锤、流汗。
将一块又一块的阵盘打造出来,堆放在地上,看着来送饭的张老头直笑。
“你这是准备把大阵搬到修罗战场上去么?”张老头问道。
“没办法,我怕死啊,所以得费心准备一些保命的东西,难不成你不想我活着回到这里么?山上的花开了没有......”
李修元一边哈哈直笑,一边放下阵盘准备吃饭,这些日子他可是累坏了。
“你得使把劲!加油......加油!过几天这杏花盛开,就得摘花酿酒了。”
张老头看着他认真地说道,他这加可是准备了二十口大缸,防备着李修元十年不回落霞山。
李修元笑道:“那你这几日先请村里的女人们帮们去捡杏花吧,我过几天就上山。”
张老头想了想,回道:“这倒是可以,我去村里问问,这活轻松,那些娘们估计乐意去帮我......”
话没说话,人已经不见一影子。
李修元摇摇头,收了碗筷,继续他的铸造阵盘大业。
因为他手里的阵盘已经在他千锤百炼之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多年之前欧阳东篱说过,李夜在铸造的修行上也是一个天才。
虽然现在的李修元已经记不起来欧阳东篱是谁,但是他却保留了铸造的经验,这些阵盘在他不停的锤炼之下,已是一绝。
再经过几日的打磨,他就准备收手了。
实在不够,去了书院之后再接着炼。
李修元没有满足,他这些日子都在日夜锤打这些阵盘,同时锤炼自己的筋骨。
饿了就吃,累了就睡,日夜不休,只为了修练出更完美的阵盘。
如同当年在在天山上悟了斩雪后,每日里都要挥出二万遍最简单的剑招一样。
他现在每天都在重复做相同的事情,做最简单的生火、锤打、淬火。
做最简单的锤击动作,扬锤、落锤,加炭、拉风箱。
每天如同重复一个公式,没有半点差别。
先生当年在天山上曾跟他说过,将一个最简单的招式练习到极至,即使是最简单的剑招也能演化出自己的剑意。
每天不停挥锤的李修元也在想,象自己这般不知道疲倦李修炼,会不会有一日随便一个动作也能隐藏着锤意?
这样最简单的生活,最简单的修行方式,绝对会将很多人逼疯,而李修元却浑不在意。
沉浸在铸造的修行之中,不舍昼夜。
一天......
二天......
五天......
到了十五这天的清晨,洗漱一番的他关上了木屋的大门,打开阵法禁制,转身往落霞山上走去。
从今天开始,他要开始酿酒了。
看尽这一山的繁花,他要动手酿制杏花酒了。
若有人问李修元春天啊适合做什么?
李修元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当然是酿酒啊!”
他已经忘了不知从哪天起,他跟老道士一起酿了第一缸酒。而老道士说他酿酒的本事是天生带来的,不用他教。
一瓮酿了一年的药酒,让老道士一日飞升,留下他孤苦零丁的一人......否则他也不会拉着张老头来看道观了。
春天为什么适合酿酒的?
因为春天的温度适合酒曲的发酵,李修元不象别人那样选在夏天进行酒曲发酵,就是想加长酒曲发酵时间。
所以修罗天域的酒坊,永远酿不出落霞山上的那种韵味。
常人的酒只经历了夏秋两个季节,而李修元酿的酒至少经历了春夏秋冬四季。
眼下的李修元正在道观的木棚底下蒸高粱和大米。
有十来个修罗村的村民在帮忙,张老头一边干活一边在唱小曲。
小妹妹送情郎啊,送到了大门东
尊一声老天爷,下雨别刮风
刮风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