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现看上去才多大,一副还没长大的模样。”
陈姗姗抬头望着客堂外说道:“他怎么看上去也不过十五岁的模样,十五岁的神符师,说出去谁会相信?”
鬼谷子摇摇头,递了一个锦袋给她。
淡淡地说道:“入道无定时,这个道理想必你父亲早就教过了你,为何到了现实中你却不愿意相信?”
“这里面是为师给你写的一些符。”鬼谷子望着客堂外的天空,轻声解释道:“希望这些符文可以助你在修罗战场上逢凶化吉。”
陈姗姗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鬼谷子怔怔地问道:“老师你说什么?你承认我是你和弟子了......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跟着鬼谷子修行了几十年符道,奈何鬼谷子认了死理,只承认李修元是自己的弟子,虽然他一直在教陈姗姗符道知识。
鬼谷子看着她没奈何叹息摇头,说道:“一会吃完饭,你就当着李修元的面行了拜师礼吧,这里以后所有的符道典藏,为师都传给了你,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看着陈姗姗激动的模样,鬼谷子微微一笑后说道:“希望李修元看以我的面子上,可以助你夫君一臂之力,我能帮你只有这么多了。”
“至于符文之道的修行,到了你眼下这个程度,只有苦苦去感悟天地之力了......无论是李修元,还是为师都帮不了你许多了。”
他甚至想跟眼前的陈姗姗说,当年自己只是扔给李修元一堆书,便靠着自己的领悟,铸造出长城和蛮荒独一无二的符箭。
如果他能破虚飞升,那么连这符箭在长城也成为绝响了。
至于符箭一道,他更没办法教陈姗姗,因为连他自己都不会铸造技术,还是多亏了李修元当年一边铸箭,一边将其中的奥妙跟他分享。
他能接受李修元当年的那番道理,却没办法将这些道理传给眼前的陈姗姗,这是他的悲哀之处。
而李修元既然不想呆在长城,那么自然没有时间将这些道理教给她了。
他唯一能做的是,将这一屋子的藏书传给陈姗姗,希望她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能领悟属于自己的符道,破境到神符师。
“老师你的意思是?”幸福来得太突然,陈姗姗激动地说道:“天啦老师,你说这一屋子的书都是我的了?”
“为师以前太固执。”鬼谷子看着她微笑说道:“其实我身上的本事这些年都传给了你,我们师徒二人也只差一个名份而已。
陈姗感激地笑了笑,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多年的愿意竟然来得如此突然,她有些不真实有感觉,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水,深呼一口气,激动得流下了眼泪。
只有鬼谷子哭笑不得,心道早知如此,又何苦当初那般苦苦地坚持。
眼见看到飞升的希望,才放下心里的执着。想到这里,不由得叹息了一声音,自己的境界竟然不如当年的李修元。
当年的李修元可是想都没想,便将符箭的秘密告诉他,让他看到了神符师的那道大门。
想到这里,鬼谷子不由得老泪纵横。
端着饭菜进到客堂,发现师徒两人都在流泪,李修元一下子楞住了。
“这是怎么了?不是就一个人破境的事情么,有必要反应么大吗?”
放下饭菜,李修元看着两人皱起了眉头,要他的记忆里,老师可不是这么多愁善感之辈,要知道当年老师亲手铭刻下第一枝符箭的时候也没掉过眼泪。
鬼谷子一怔,心道自己竟然被自己的弟子误解了。
不由得掏出手巾轻轻地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看着李修元笑道:“自今往后,姗姗就是你名正言顺的师妹了,一会吃完这顿饭,就让她行拜师礼。”
李修元一听,不由得怔怔地望着陈姗姗,又看了看鬼谷子,然后嘿嘿笑了起来。
“合着您二人趁着我煮饭这会功夫,就把事情给定下来了?这姗姗姐本来就比我大呀,这一下子不是很别扭吗?”
对于陈姗姗能拜鬼谷子为师,李修元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心道早该如此了。
只是转眼想想,许是老师看到了那破境的一丝机缘,不忍心将这一屋的藏书没了传人,这才将陈姗姗收归门下。
想到这里,不由得取了一瓮酒放在桌子,笑着拍开,往杯中满上一杯。
望着二人笑道:“这还有什么礼节讲的,饭前姗姗姐给老师磕个头,敬一杯酒就算礼成,我是见证人。”
鬼谷子一听,看着陈姗姗笑道:“那就听你师兄的话,我们师徒一切从简吧。”
陈姗姗自是乐意如此,当下也不嫌弃地上的灰尘,就地跪下给鬼谷子磕了三个头,恭恭敬敬地端起桌上的酒杯,说道:“弟子陈姗姗,给老师请安。”
鬼谷子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伸手扶起陈姗姗,看着李修元笑道:“如此,你们以后天上地下,都是名正言顺的师兄师妹了。”
陈姗姗一听,红着脸跟李修元